笑意。
他深深的注视着孟听絮,良久,才缓缓道:“我无法遵守我的约定,大小姐,我原本就配不上你,如今...我更配不上了。”
孟听絮并不知道,白鸟为什么突然会这么坚决。
她咬了咬唇,犹带着几分不甘:“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大小姐,我不是一个人生活在洲的,我有朋友,有贫民窟的养父母...”白鸟说到这里,一时间语塞,他的眼眶一片红,几乎是更咽的说:“很抱歉,我不能只为了您而活。”
孟听絮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理由挽留他。
他已经为了自己做了很多很多了,再强求,就是自己过分了。
孟听絮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萌芽的爱情在这一刻被掐灭,她的语调颤抖:“那...那你以后,一定要开开心心的,我父亲说了,你依然是这场擂事的胜者,依旧是白鸟。”
风声呼啸,萧索凛冽。
孟听絮听见白鸟的声音,在嘈杂中,很是不真切。
他说:“大小姐,谢谢你。”
孟听絮失魂落魄的回去,便看见秦贺已经醒来了。
他站在门口,脸上消失了血色,寡淡惨白的一张脸,显得朱砂色的泪痣更显眼,瞳仁颜色更幽邃。
他是那么的虚弱,就好像下一刻就会死去一般。
他看着孟听絮,扯了扯唇角,在众人神色各异的目光中,吐出叫人震惊的话语,他说:“孟听絮,我没有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孟听絮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在说什么?”她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疑惑之情溢于言表。
可是秦贺眼神更冷,“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
他虚弱的笑笑,道:“不是你故意开枪想要打死我吗?”
‘故意’二字,咬字特别重。
沈棠野和孟声声皆是看向孟听絮。
孟声声紧张的看着她,急切道:“絮絮,你不是说,秦贺是不小心受伤的吗?”
“是不小心的!我不小心打到他的。”孟听絮委屈到心脏抽搐,难受到了极点。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秦贺会倒打一耙,诬陷自己。
秦贺却是眉眼沾染了寒意,毫不犹豫的说:“你为了保护白鸟,在白鸟的挑唆下,要一枪崩了我,不是吗?”
真是有理有据。
辛甜和秦时遇站在一旁,听见秦贺的话,对视一眼。
秦时遇淡淡道:“听絮只是个没受过什么训练的小姑娘,她要这么精准的伤了你,谈何容易?”
辛甜也接着道:“你这样只会让你和听絮的关系更僵。”
秦贺恍若未闻,他拖着虚弱的身体,一步步走到了孟听絮面前。
哪怕这么虚弱苍白的情况下,他还是给人很重很重的压迫感。
孟听絮仰着脸看他,喉间仿佛被什么东西更住。
秦贺压低眼皮,看着她,桃花眼一丝波澜也没有,他失血的唇一张一合,吐出冷清的字眼,是只有彼此可以听见的声音:“不想白鸟出事,你就和我进来。”
双方家长都在,孟听絮不想平添无谓的争执。
她听从了秦贺的话。
门被反锁,孟听絮看着眼前的秦贺,竟是生出了畏惧。
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着他。
“秦贺,你为什么诬陷我?”
“当然是为了抓住你的把柄啊,”秦贺微微笑着,捏了捏孟听絮的面容,留下指痕,“你大可猜猜看,白鸟能不能从秦家手中全身而退。”
“是我打的你!和白鸟有什么关系!”孟听絮一时激动起来,声音也拔高了。
“你以为我是白白受这么重的伤吗?听絮,你太天真了。”秦贺摇了摇头,笑容带着讽刺:“我现在是秦家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