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握”的惠妃娘娘,勐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死死地盯着沉毅,咬牙道“那件事,与沉爵爷,也脱不开干系”
沉毅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娘娘以为,如果这件事被有心人传了出去,朝廷会罢了我的官,还是夺了我北伐主帅的位置”
沉毅微微低眉“恐怕都不会。”
顾横波狠狠攥紧拳头,咬牙切齿“沉七,本宫屡次向你示好,你却以怨报德”
沉毅微微摇头“娘娘生性聪慧,但是用在朝堂上,还是显得太幼稚了,在这种情况下,您屡次三番想要把皇长子,推在我身上。”
“这并不是示好。”
沉毅微微低头道“沉某脾气好,如果是朝廷里的其他官员,恐怕已经与娘娘翻脸了。”
见顾横波满脸怒意,沉毅继续说道“娘娘也不用生气,我还是那句话,咱们从前是朋友,现在可以算是故交,再加上顾师的面子在,将来不管是娘娘还是皇长子,力所能及的忙,沉某该帮都会帮。”
“但是”
沉毅抬头看着顾横波,缓缓说道“沉某从不为他人所约束,更不与人结党,娘娘就不要作他想了。”
顾横波怒气冲冲,越过沉毅,朝着门口走去,与沉毅错身而过的时候,她冷笑道“爵爷难道,不为圣上所约束”
对于这个问题,沉毅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一路走到私塾门口,这位贵妃娘娘不知道是气消了,还是想通了,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沉毅,对着沉毅弯身福了一福。
“我代望儿,多谢沉叔叔照顾。”
说完这句话,她缓缓转身离开。
沉毅背着手,站在前院里,看着这位贵妃娘娘远去,微微摇头,叹了口气。
“她走了”
沉毅被这三个字吓了一跳,回头才看到,顾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沉老爷松了口气,开口道“刚走。”
顾先生叹了口气,因为天冷,吐出了一口白雾。
“临走,也没有来瞧一瞧老夫。”
沉毅拍了拍老头的肩膀,安慰道“她自小受苦,又在青楼长成,市侩一些是难免的,顾师莫要伤心。”
“她本性,应该不坏。”
“本性坏不坏不说。”
顾老头再一次叹息“心倒是很大。”
“老夫怕,她会因此招祸。”
沉毅回头看了小老头一眼,微笑道“这个顾师就有失偏颇了,没有道理男子有野心,就是胸怀大志,女子有野心,却成了招祸。”
“她有野心,也是好事。”
顾老头皱眉道“那也要立身得正才行。”
“惠妃所出是本朝皇长子,如今皇后无子,她有这个心思并不奇怪,立身也没有歪。”
沉毅微笑道“反正只要做成了,就什么都是道理。”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轻声道“只是比较难做成就是了。”
顾先生叹了口气“不管做成做不成,老夫是看不到了。”
他看着沉毅,叮嘱道“到那个时候,子恒也不要理会她,让她自己去做就是,反正那时候,老头我尸骨恐怕都腐朽了,也看不见了。”
沉毅拉着老人家的衣袖,微笑道“您老人家,想太多了。”
“今天腊月二十九,明天就过年了,明天我大概来不了这里,今天我请您出去喝一顿,就当咱们爷俩一起过年了。”
听到喝酒,顾老头心情顿时好了一些,爽快点头。
“也是,不去想那些。”
“喝酒去”
次日,大年三十。
与往年一样,皇帝一样会在宫里设宴,宴请百官,与此同时,皇后娘娘也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