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
“怎么会?”曹金氏呆若木鸡,跌坐在地。
苏玉柔紧绷的身子骤然一松,紧接着便拧紧了眉头。簪子明明没丢,怎会到了乳娘那?一定是有人捣鬼!
可苏玉柔满心疑问,偏生不能问出口,心里憋得就像被人压了个巨大的秤砣,脸色也由方才的紫红转为青白。
许侧妃捏着那簪子,手都气得颤抖起来,脸上像被人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她一心想让王妃吃瘪,寻个机会能羞辱她一番也是好的,是以刚才她想也不想就咬定了夏青遥是偷簪子的贼,反正这里是宸王府,怎么处置夏青遥,她一个野丫头也得受着。
没想到,打脸竟来的如此迅速。
“好个没脸皮的曹金氏,亏得本侧妃如此信任你,你竟真是个贼!来人,给我打她四十板子,撵出去!”许侧妃将簪子随手丢给苏玉柔,“还有,看好你的东西!”
“冤枉!我冤枉啊!”曹金氏大叫着被粗壮的婆子往外拉扯。
苏玉柔手忙脚乱接住簪子,看着乳娘被拉出去,一时心如刀绞,下意识就追了两步。
可是折损一个乳娘,也总好过她说谎的事被戳穿吧?
苏玉柔的脚步又停下了。
板子噼里啪啦落在曹金氏腰臀上,疼得她嗷嗷大叫,这会儿也顾不上隐藏身份了,朝着苏玉柔大声求救:
“苏小姐救我!小姐救救我!”
苏玉柔心里突地一跳:“我不过是客居在王府,你是王府的下人,我哪里能救你。”
“小姐,看在我奶了你一场的份儿上……”
“什么奶了我一场?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苏玉柔眼神飘忽地否定。
见苏玉柔竟见死不救,曹金氏悲从中来,在噼里啪啦的板子声中尖声大吼起来。
“你是我奶大的,我伺候了你十年啊!若不是为了替你出口气,我哪会落得这个地步?柔姐儿!柔姐儿你好狠的心啊!”
什么?奶了一场,伺候了十年?
听着二人的对话,众人齐齐震惊地看向苏玉柔。
夏青遥无辜又惊讶地眨了眨眼睛,愧疚地拉住了苏玉柔的手摇了摇:“曹嬷嬷竟是苏小姐的乳娘吗?早知如此,我忍耐她就好了……”
苏玉柔双手颤抖,差点绷不住脸上尚算得体的表情。
“柔儿,她真是你乳娘?你为何从未与我提起过?”慕容桐沉着脸问。
伺候了镇远侯嫡女十年的乳娘,竟在王府里当差两年多了,先前二人还都故意隐瞒,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