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苏青遥也同时意外地惊呼了一声。
慕容铮几步窜到苏青遥跟前将人护在自己身后,全身紧绷,严阵以待。
苏青遥知道叶平定会将她的行踪告知慕容铮,但她没想到慕容铮竟会忽然赶来。
他黑色的锦袍紧贴在健瘦的身上,显露出猿臂蜂腰的好身材,给了她强烈的安全感。
“慕容铮,你也来多管闲事!”齐征一把蹭掉嘴角的血,怒道,“我当初就该看着你去死!”
慕容铮冷笑:“夸你一句悬壶济世,你这老匹夫还当真了?当初你难道真的是为了救我?还不是为了火引冰薪这种奇毒!
“可惜啊,你这样醉心于研究又能如何?还不是学不到天下最精妙的医术!”
齐征一生都在钻研上等医术,可说是个医痴。
为了得到《楚氏医典》他几次三番的挑事找茬,可谓是煞费苦心,却依旧不能得。
慕容铮这嘲讽着实诛心,听得苏青遥心里一阵暗爽。
齐征的脸色越发扭曲,大吼着扑了过来,一手去抓慕容铮的面门,一手去捏苏青遥的脖颈。
慕容铮这时也顾不上“医嘱”,抓着苏青遥便运功跃开。
齐征的双手抓上了厚实的木桌,只听一声闷响,厚实的桌面上竟被他抓破了两个大洞。
苏青遥被拉扯得一个趔趄跌坐在地,回头看到齐征毫发无损的手,心里便多了几分凝重,只是还不等反应,面前又一阵劲风袭来。
苏青遥感觉腰上一紧,慕容铮带着她运轻功翩然退出了屋子。
冷雨瞬间浇透了苏青遥的衣裳,电闪雷鸣之际,天空被撕破了一道亮闪闪的口子,雨声轰鸣,苏青遥隐约听见慕容铮说了一声:“跑!”
说罢便闪身而上,身形鬼魅一般与追出来的齐征斗在一处。
苏青遥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只能一边跑一边回头看。
慕容铮内外兼修,武艺高强,可他毕竟身中剧毒,最近又在尝试新药,身体最是虚弱的时候。
反观齐征虽只会点皮毛,但他吃了那药丸后力大无穷,随手一抓便能将粗壮的树干抓穿,脚下一跺能将石砖震得开裂。
搏命时刻,慕容铮的血液都在兴奋地奔腾,压抑了许久的火引冰薪再度发作。
他双眼迅速布满血丝,周身仿若野兽般炸开了强大又危险的气场,可中毒后经脉受阻,此时浑身禁锢剧痛,身上又冷又热,心里涌起了一股嗜血的渴望。
狂躁之下,慕容铮强行保持着理智,拼了命与齐征再度缠斗。
齐征被他忽然凌厉又拼命的打法打了个措手不及,再度被一掌拍在了胸口。
这一下若是旁人,只怕命就没了。
可齐征却没事人一样,只蹬蹬后退了两步,嘲讽道:
“怎么,想喝血吧?是不是又冷又热,筋骨痛的就快忍不住了?
“慕容铮,你现在已经是个怪物!你这模样,和野兽也没什么区别?”
慕容铮双眼赤红,额头青筋暴起俊美的脸扭曲到狰狞:“总比你这个老妖怪强!”
话音未落,人已攻到了跟前。
苏青遥怕慕容铮出事,又知道自己在跟前只会拖后腿,便藏身在庄子外一个隐秘的角落,偷偷往篱墙里看。
齐征的力道未减,依旧是那般力大无穷。
可慕容铮的身体状况她清楚,他的毒自娘胎里带来,折磨了他十八年,内腹早已受损,她尚没能给他解毒,他便为救他在大雨中强行动用内力。
要知道火引冰薪会堵塞人的经脉,让人筋骨剧痛难忍,尤其是既畏寒又畏热,狂躁起来甚至连理智都很难保持,且毒发时狂乱的记忆自己还无法记住。
这样痛苦的时候,若是平时她早让他回到温度适宜的屋内,为他熬药施针缓解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