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审人呢!”
朱厚照皱起了眉头,
“要问人便好好问,弄得这般凄惨做甚么?”
手下人犹豫一下应道,
“公子爷,那些都是死士,不用些非常的手段是问不出话来的……”
朱厚照这话说的外行,自己也觉出不对来,当下忙一摆手道,
“那就在这处等等吧!”
那头也没用多少时间,有牟彪这半生不熟的搜魂针当场示范之下,终于还是有人受不了精神折磨招了出来,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不多时他们想知晓的都知晓了,牟彪又在商队之中揪出了好几个暗藏的奸细出来,这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经大亮了,牟彪过来禀报朱厚照,
“公子爷,还请移步说话!”
牟彪看了一眼披着斗篷,依偎着朱厚照坐着的英儿,朱厚照点头起身过来,
“审得如何了?”
牟彪看了一眼朱厚照道,
“黑衣人与那商队中潜伏之人并不是一伙的……”
朱厚照听了一阵冷笑,
“本宫倒是挺招人的,这是两伙人碰到一处了?”
牟彪点头,
“一拨人寻到了那蒋矬子,给了不少银子,让他招兵买马,待我们到了这处就在半路劫道,趁着局面混乱时黑衣人再出手……”
顿了顿又道,
“一拨是本就藏身在商队之中,就等着我们来,只要我们一到,便想法子接近我们,再寻机下手……”
朱厚照眉头一挑,
“他们怎会知晓我们行踪?”
牟彪应道,
“看来是我们离京之后,便一直有派人追踪!”
他们人多,目标大,但凡派出一两个追踪好手便能寻着他们的踪迹,朱厚照连连冷笑,
“是不是老二和老三的人?”
牟彪应道,
“这些人都是下头的喽罗,真正主使之人没有现身……”
朱厚照哼了一声,
“不是他们还有谁,本宫若是死了,谁受益最大,谁就有嫌疑!”
这事涉皇家秘辛,他们这些做臣下的自然不好多话,牟彪垂头不语,静等着他吩咐。
朱厚照沉思片刻,咬牙切齿面现狠色道,
“把这些人送到宣府去,让宣府当地的官员派人押送回京,他们想杀本宫,本宫也没道理,被人打了不还手,把人送给父皇瞧瞧,看看他宠的两个好儿子是如何手足相残的!”
牟彪稍一犹豫,
“是!”
太子爷这是打算不给皇家留脸面,把兄弟阋墙的事儿摊给众朝臣看了!
太子爷您这样做,不怕打自家老子的脸么?
他想归这样想,面上却没有现出来,口中应了一声,
“是!”
牟彪这头忙着与人生死相搏,那头四莲去了前院,
“公爹,您召媳妇来,可是有事?”
牟斌正负手在屋中踱着步,见她来了点头,
“你坐!”
下头自有小厮上了茶,待得下人退下,牟斌才问四莲,
“今儿你救的那妇人,可就是你那日在赌坊附近所见之人?”
四莲点头,便将今儿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眉头一皱接着道,
“媳妇前头见那刘娘子时,她并没有满脸的脓疮,这才隔了多久,便成了那样子,想来其中必是有隐情,媳妇原是想将她带到北镇抚司,由公爹的人处置的,却是没想到半路之上遇到了劫杀,那帮人看来组织有素,出手狠辣,媳妇猜……应当是有帮有派的!”
刘娘子这个样子多半是与那邱氏有关,而那邱氏背后的案子连公爹都不敢去查,她当时灵机一动,便索性让五城兵马司的人把刘娘子带走了。
牟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