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守在外头,不敢离去!
皇宫之中牟斌在斗智斗勇,他这做儿子的却是心急如焚,要知晓这一家大小的身家性命全系于爹今晚之举了,若是事儿不成,牟家就是即刻倾覆的命运,可若是成了……
此时夏日已过,秋日来临,半夜更深又露重,牟彪却是端坐马上,一双眼死死盯着宫门,身子如一杆标枪一般挺直坚立,久久不见移动,在他身后是牟龙、牟虎,二人也是静默不言,任由露水打湿了头发、衣衫……
前头一个时辰之前,有人匆匆赶来,
“公子爷,南镇抚司许旰派人闯了衙门……”
牟彪闻言一愣,
“许旰?”
“公子爷……”
来人满脸的愤恨,
“公子爷,许旰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如今大人虽说身陷囹圄,可陛下还未定他罪呢,这老小子就他娘的等不急了,带了一帮子人要拿俞三爷和一干兄弟,我们的人已经同他们干上了!”
牟彪听得双眼一眯,心中冷笑,
“所以……内奸是许旰?”
他可是爹的老兄弟,这么多年同生共死,到这时节居然叛了兄弟?
哼!不过想来也不奇怪,只有自己人背后插刀才是最疼的,也最不让人提防的!
“公子爷……兄弟们还等着你回去主持大局呢!”
牟彪咬牙,
“你回去告诉俞三叔,让他撑着,兄弟是死是活,以后的荣华富贵就看今儿晚上了,天亮之后,是死…我们兄弟一起走黄泉路,是生的话……后头还有几十年的富贵要享呢!”
那人奉命回去了,牟彪紧咬了牙关看着黑暗之中一片寂静的紫禁城,此时的它,犹如潜伏在黑暗之中的巨兽一般,静静的吞噬了也不知多少条人命,
牟彪咬着牙,眸光幽暗,
“许旰!
他们在这处也不知等了多久,直到宫内隐隐传来了晌动,
“八爷!”
牟虎最是沉不住气,能忍到现在已是极限,听得动静传来忍不住叫了一声,牟彪身子未动,却是挺胸长吸了一口气,他没有说话,目光死死盯着那宫门处,动静越来越大了,有马蹄声响,牟彪端坐在马上,身子不动,可手却是缓缓探向了腰间,那里挂着他的绣春刀……
待得宫门大敞开,有人从里头策马而出,为首那人身形高大,猩红的披风在宫灯的照耀下,掠出一道血光,
“爹!”
牟彪见着牟斌的一刹那立时身子一松,手从刀柄上收了回来,大喜,
“爹!”
牟彪拍马迎了上去,父子相见,目光相遇却是如过了一辈子一般,牟斌冲着儿子点了点头,
“回衙门去!”
牟彪会意,点了点头,看着牟斌领着人快马离去,他也是一勒马头,
“走,我们回衙门去!”
得得的马蹄声在寂静的顺天府街面上响起,有那睡眠浅的人被吵醒,转脸听了听外头,听得马蹄声渐行渐远,便在被窝里骂了一声,
“他娘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没有人知晓,这一夜大庆便已经变了天了!
牟彪回到帽儿胡同,锦衣卫衙门时,里头打的是热火朝天,牟彪三人三骑狂奔而来,有那守在外头的南镇抚司的人想上前阻拦,
“站住!南镇抚司办案!”
黑夜之中,一道寒光突然乍现,血光自那人喉头飞起,被马匹狂奔而过的劲风,刮到了身后,
“牟彪!你敢抗旨!”
有人认出了挥刀之人,换来的又是一记凌冽的刀光,牟彪一行三人,势如破竹一般,冲入了北镇抚司衙门之中,而里头早已打成了一团,这些人个个都是身着飞鱼服,人人都是手舞绣春刀,这也就是平日全数都是熟面孔,若是换了旁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