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十二国,很快就会被牧民统治,我的目的也达到了,白,我带你离开庆王府,是为了履行我当时的承诺。”那人兀自说着。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庆王爷,还是石南?”白香橼勾了勾嘴角,心底突然空落落的。
“石南就好。”石南冲白香橼伸出手,“走吧,我带你回到梁国。”
白香橼沉默一阵,将手搭在石南修长的手指上,被那些鬼影目送着离开破庙。
赶路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等到了梁国边境,白香橼停住脚步,抬头看着这道要塞。
“临海关”三个大字被人写的恢宏,牌匾久经风霜,虽然有些褪色,但仍旧让人望而生畏。
“怎么了?”石南看向一阵晃神的白香橼,轻声问道。
白香橼低下头,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某种决心,“没事。”她轻声说着。
等到过了关隘,梁国的繁华映入眼帘,似梦如幻。
此时正值二月初开,街边的老柳抽出嫩芽,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依旧有人在街边推着冰糖葫芦叫卖,孩童们成群,手里攥着新做的风车互相追逐,在街道上嬉戏,空气里飘散着刚出锅的包子的香味。
看着那穿着松花色袍子的背影,白香橼终于鼓起勇气,道出一句离别“就到这里吧。”
石南停住脚步,转过身,隔着斗笠上的面纱,漆黑色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白香橼。
一切仿佛静止一般,连空气都凝固住了,没有孩童们的嬉闹声,没有小贩的叫卖声,只有微风吹动着柳树枝丫,沙沙作响。
“就这样吧。”白香橼说话的声音始终很轻,也永远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殊不知,在宽大的衣袍下,是一直紧攥着的双拳。
没等石南做出什么反应,小小的身影却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虽没有在那双漂亮的眼底多做停留,却永远的印在一个人的心底。
她蜷缩在墙角,浑身如同针扎的疼痛让她无法移动半步,黑色的如同藤蔓的纹路在她整个手臂上肆无忌惮地蔓延,白香橼咳出一口黑血。果然,离开石南,她会早登极乐。
“你还好吧。”那个声音极其好听,满载着关切。
白香橼倚坐在孟婆庄的栏杆上,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白香橼转过头,冲着她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后,来了一个结实的熊抱。
“看来他没有下重手。”
“嗯,本就是十殿阎罗安排的过场,随便走一走就可以了,”那人抱紧了白香橼,眼神中都是溺爱,“那种人,那种实力,以及那种身份,想去哪里应该没人敢阻拦,让我们这些人守关,不过是在上界有个交代。”
白香橼刚想说些什么,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跑到孟婆面前,一边磕着不知哪来的瓜子,嘴里还叭叭地说个不停。
白香橼同那人对视一眼,发出同样的疑问“她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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