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另一个人格占据了主导思想,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丢在地上后,逃也似的离开这处别院。
此后数日,石南将自己关在房间,等到再次回到那个酒肆,他看到一个同样带着忧伤表情的女孩坐在那里,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他想都没想地坐在那女孩面前,只是觉得那女孩有点像白。
“我们交换个故事吧。”石南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那张自己每天都会看到的再熟悉不过的脸此时竟然会投出陌生的目光,嗜血却彷徨,冷淡又迷惘,那一双眼睛里投出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绪。
那女孩先是拒绝,随后又想到了什么,打开了话匣子,石南听得很认真,直到那女孩说完,他的神智又混乱起来,捏造了一个和自己经历的完全相反的故事,还用蛊虫将那名为“飞扬”的竹笛弄哑,执拗的非要让她代为保管。
女孩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睡着,石南垂下头,酒过三巡,他的心里五味杂陈,却在自己内心最挣扎的时候,对面不知何时坐着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他看了一眼熟睡的那个女孩,又转过头看向石南。
石南这才发现那男子的脸上戴着半张银制面具,这让曾经都是以面具示人的石南心底萌生一丝亲切感。
至于那个黑衣男人最后说了什么,石南都不记得了,只是身不由己地跟着那个那人离开,全然忘记了跟那女孩说的等她醒来再接着讲故事的约定,此后也再没有见到过白和玄川芎。
那日之后,石南不再是南朝遗孤,也不是天才蛊师,更不是朝廷钦犯,他有一个全新的身份,“玉铜钱”。
就算石南不再出现,可在玄川芎和白的身上的绝咒依旧存在,石南临走前留下的,是可以解咒的配方,白为了这解药跑遍了大江南北,等到终于凑齐了这药物,却迟迟找不到药引。
玄川芎的医术天赋很高,躺在软卧上,依旧从枕头下摸出一直毛笔,将毛笔柠动几下后,竟是一柄锋利的刻刀。
趁着白不留着,他将刻刀扎进心脏,黑色的藤蔓并未蔓延到心脏,所以流出来的血液依旧是鲜红的,白听闻异动连忙转过头去看,却看到玄川芎端着药碗,颤抖着手将那一碗心头血递给白。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白惊慌失措地要给他止血,却被玄川芎按住,他轻声道“这是……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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