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富戴着黑布头套,连连点头。
“是的,没错,不知几位好汉和二熊岭是”
吴远富记得当时被抓的时候,对方说是什么“青松山”的。
“不该问的别问!”大英雄一推搡他,“我问你,你让二熊岭抓的是谁?”
“是江月回!”吴远富当即叫起来,“那女人心肠歹毒,骗买我的庄子,欺负我表妹。
哦,对了,还让鸡啄我!”
大当家用毛笔戳戳他肩膀:“你说话可要负责任!”
“当然!”
大英雄眯着眼睛,一踢他的屁股:“那你说,如果你有半字虚假,就让你做不成男人。”
吴远富:“”
江月回抬眼一扫,大当家回头瞪大英雄一眼:“所谓腹有诗书,当着老熊娘的面,说话要斯文些。”
大英雄羞愧低头,不敢再说。
江月回放下茶盏问道:“吴远富,你倒是说说,江月回怎么骗买,怎么欺负你表妹?”
吴远富一愣,头眼被蒙,耳力就格外灵敏些,怎么听着这个什么老熊娘声音这么熟?
一时没有回答,大英雄又推他:“问你话,没听见?”
“啊,”吴远富赶紧回神,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江月回就是个乡野孤女,从小没有规矩,又毒又凶。
我表妹性子柔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前些日子,就被她和那个姓沈的堵着门羞辱一番。
哦,还有昨日,在我娘的庄园,更是如此!”
“她还命手下人乔装,骗我卖庄园,简直岂有此理!”
江月回抬抬手,大当家把吴远富头上的黑布套摘去。
吴远富眯着眼睛适应一会儿,缓缓睁开,看清眼前的女子。
这一看之下,惊得差点跳起来。
“你,你!怎么是你”
大英雄大手一把按住他,脸都摩擦在地上。
“给我老实点!”
“吴远富,本小姐本来想放你一马,可你非得往枪口上撞,竟然还找人想绑我。”
江月回似笑非笑:“今日,也定要你尝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滋味。”
“江月回!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我是不是好人,用不着你来评判,”江月回慢条斯理,“不过,你很快就知道,你们吴家,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吴远富警惕心十足:“你什么意思?”
江月回拿出写好的信,轻轻一抖,递到吴远富面前。
“看好了,稍后就把这封信送去你家。”
吴远富瞪大眼睛看,上面一列列写得清楚。
赎他,需要多少银子。
不是吴家要出多少银子,而是要分到不同人头上。
他娘吴夫人多少,吴瑶瑶多少,他的两个兄弟多少。
这样要赎身银子,闻所未闻。
吴远富吞一口唾沫。
“怎么?你自己也没把握了?”江月回轻笑,“不想看看你在你家人心里,值多少?”
“你少挑拨,我母亲定会出的,表妹也是一样!”
“这么有信心?那好,就试试看。”江月回把信递给大当家。
“江月回,”吴远富咬牙,“你放着好好的小姐不做,非得做土匪!
江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号!
等我回去以后,定要去布政使司告你!”
江月回手指轻点额角:“江家为什么出我这么一号,你不知道吗?”
“要不是你们吴家欺人太甚,意图踩着江家人的尸首往上爬,江家用得着我一个小姐出面?”
“你刚才的话提醒了我,我得好好想想,等你的赎银到了,要不要放你回去。”
吴远富眼睛豁然一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