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回的手指刚要碰到沈居寒的手腕,他忽然又把手收回去,捂住心口。
“有点难受。”
“你把衣服解开些,露出伤口来,我看看。”
沈居寒乖乖配合:不把脉就好说。
江月回手指轻按他伤口:“疼吗?”
“倒也不是多疼,就是有点难受,有点闷,还有点胀。”沈居寒信口胡谄。
江月回 心里疑惑,从伤势来看,应该是好转许多,和她原本的判断差不多。
可他怎么会难受?
江月回想起他身上的奇怪之处,又是功德,又是看不了气运。
转念又一想,既然都如此奇怪,那这点伤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见她神情专注,睫 毛微微颤呀颤,温热的呼吸轻喷在心口,沈居寒嘴角不自觉缓缓翘起, 心也莫名安定。
又有一丝丝愧疚。
“我现在好像又好点了,要不”
“还是不能大意,”江月回略一思索,“你忍着点。”
“什”
一语未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突然袭来。
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滔天巨浪冲天而起,几欲要把他吞没。
沈居寒霎时就白了脸。
江月回这次用的神力不多,但是进入的范围广,丝丝缕缕,在他细小的血脉中游走。
不过很短的片刻,但对沈居寒而言,极为漫长,里衣几乎湿透。
终于,江月回收回手:“是有点疼,但以后会好受很多,应该不会再动不动就犯。”
沈居寒额角的汗珠滚滚,缓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说:“我觉得也是,不会轻易犯了。”
好痛!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林方。”
沈居寒本想多留她一会儿,但现在完全歇了心思,点头答应。
江月回出门见到星左:“好好照顾你家公子。”
“好,好的。”
星左进屋,看到沈居寒的样子,吓一大跳:“公子,您这”
黑发微湿,贴着腮边,额角滚汗,衣裳半敞,锁骨上也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这是让江小姐给欺负了?
怎么看起来如此柔弱?
沈居寒咬牙,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去,拿套寝衣来,给本公子换上。”
星左鬼使神差地说:“公子,要不属下去给您准备热水吧?洗个热水澡,再”
沈居寒目光幽幽,星左脑子一空,垂首赶紧溜:“属下去拿衣裳。”
江月回出院子,寻着斩司命的叫声走,斩司命似也听到她的脚步声,展着翅膀向这边跑来。
看着它跑过来的样儿,江月回暗自好笑,这家伙越来越狗里狗气的。
以前北阴大帝就养了一只白色的灵兽,大帝很忙,没空管它,它就整天跟着江月回混。
江月回整天无所事事,带着它逛吃逛吃,要么就是睡懒觉。
小家伙看到江月回就撒欢,那时候她就说,这小灵兽狗里狗气。
拍拍斩司命的头,往院子里走。
小糖也跑出来,眼睛红肿,看到江月回,“哇”一声哭出来。
“小姐,小姐你可回来了”
“我回来了,没事,别哭了,”江月回小声安慰,“再哭就不漂亮了。”
“奴婢不要漂亮,奴婢要小姐平平安安。”
江月回给她抹抹泪:“我这不是平平安安的?林方呢?怎么样?”
“醒了一回,现在又昏睡着,不过,沈府给请了好大夫,用最好的药。
大夫说是皮肉伤,不要紧,休养几日也就好了。”
“那就好,”江月回一边往里走,一边询问她后来的情况。
小糖声音发颤,抽抽答答把江月回带走之后的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