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对着众人行礼:“多谢大家,深情厚意,铭记于心!”
老夫人下车上前:“瑶瑶,好孙女,你母亲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了。”
江兰兰也迫不及待过去巴结:“瑶瑶,我就知道,你才是最优秀的!咱俩还是好姐妹。”
“瑶瑶,”阮氏脸色也有点不自然,“二婶之前被蒙骗,你别放在心上。”
“二婶,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是一家人,您放心,我会尽快把二叔救出来。”
“瑶瑶,你”
阮氏话没说完,脸色陡然一变。
与此同时,人群中不时响起抽气声,刚才还一脸艳羡称赞的,都变了脸色,三三两两交头接耳。
江月回离得远,但也隐约觉得,应该是和碑文有关。
果然,人群中有人高声道:“过分了啊!还以为是歌功颂德,做了什么大好事要立碑,闹了半天,这是个蛇蝎毒妇,是来找骂的呀!”
有人接话:“有哪位认识字的,给咱念念!”
“就是,不能白来,上面写的什么?念念!”
“过分了啊,几位官差,只管送,不管念吗?”
吴瑶瑶察觉不对,这才回头仔细看碑文。
只看了几行,就感觉眼前发黑,慌乱去捡那块布。
刚才她太兴奋,劲儿太大,又被风吹,已经跑得挺远。
一边想挡住碑文不让其它人看,一边又想去捡,急得满脸通红。
对傻愣在一边的丫环婆子道:“还愣着干什么?把布捡回来!”
为首的衙役上前,马鞭拨开她肩膀:“让开!大人说了,这碑既是立下,就是让人看的。”
吴瑶瑶脸色苍白,声调都变了:“大人为何要立这种碑?这是何意?他对我母亲又不了解,为何要这样?”
衙役冷笑:“刚才不是还感谢大人吗?现在说变脸就变脸?”
“过分了啊!”人群里又有人喊,“刚才以为是歌功颂德的时候,怎么不说大人对你母亲不了解?现在见是难听的话了,就又说这?”
“到底说的是什么难听的话呀?谁给念念?”
“我来,”一位老者摸着胡子上前,清清嗓子,“兹有吴氏,歹毒心肠,偷换幼女”
江月回静静听着,那老者读得声情并茂,抑扬顿挫,配合着人群里时不时喊的一声“过分了啊”。
她已经猜到,这是闹得哪一出,又是谁的手笔。
吴瑶瑶尖声叫道:“别念了,别念了!”
“吴氏虽死,但其罪难书,唯有立此碑,供世人知晓,日日唾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