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叔父,眼前有把握的人您不请,非请没把握的,这是何苦来?”
范文贤一怔:“什么意思?”
“柳姑娘,还没和他们说你的身份吗?”
柳晴摇头:“没说,我觉得没有必要,我是想感激范先生,不用自报家门吧?”
江月回扫一眼范夫人:“方才范夫人说,柳姑娘想怎么着范叔父,我就觉得不可思议。
人家柳姑娘可是沈府沈夫人的外甥女,是来沈府探亲小住的。
昨日不幸落水,范叔父你的确出了一份力,但人家该谢的也谢了,今日还把你玉佩赎回。
你们一口一个贱人,不太合适吧?”
范夫人脑子一懵:“沈沈夫人的外甥女?”
“是啊,有沈家的面子,去布政使那里说个情,还愁宋小姐救不出?可范夫人,你这”
范夫人张张嘴,有苦说不出。
范文贤推她一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柳姑娘道歉!”
范夫人不甘心,却也不敢再多说,但道歉的话也说不出口。
江月回端茶抿一口:“范夫人,有的东西,你觉得是宝贝,在别人眼中只是一把草罢了。
人家柳姑娘的未婚夫,也是名门望族,有官身的。
人家放着好好的,年轻有为的未婚夫不要,去和你抢范叔父?呵”
江月回浅笑摇头,后面的话没说,却比说了什么都厉害。
范文贤这老脸火辣辣的,红白交加。
见范夫人还闭嘴不肯言,范文贤用力一推她,吼道:“快道歉!好好给柳姑娘道歉。”
范夫人双手紧握,眼睛瞪着他,范文贤见状,怒不可遏,反手甩她一个耳光:“今天不求得柳姑娘的原谅,不救出南念,我就我就休了你!”
江月回垂眸,眼中闪过冷意。
之前她在碰到那套玉梳的时候,察觉到玉梳主人刘晴留在上面的怨气。
这是死得极惨,极不甘心的人才会留下的。
她触碰到,就必须要化解,要为刘晴做点什么,否则的话,她也会不得安宁。
以她现在的神力,勉强能经受住这种反噬,但需要用神力去消化、恢复。
若非范氏夫妻心肠歹毒,害了人命还拿东西,更可恶的是把东西当礼物送给她,她也不会沾染上这个。
今天只是让范夫人道歉,已经算是便宜了。
范夫人见范文贤发了狠,休她的话都能说出来,又惊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