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
江月回有了主意,立即找林方备马。
她骑上小红马,直奔沈府。
沈居寒正在书房,星左把刚收到的消息递给他。
“主子,徐州这次明目张胆地插手凉州事务,有点不太寻常。”
沈居寒“嗯”一声,打开消息,嘴角勾出冰冷的弧:“果然不出我所料。”
“主子,发生何事?”
“新来的凉州都察使,在半路上出事了,本来坐马车,结果惊了马,翻了车,摔断骨头。”
星左一愣:“属下还寻思怎么还不到,什么惊马,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
“那怎么办?主子,要不要给京城去信?”
“不必,”沈居寒毁去字条,“已经有人接替。”
“会是谁?”
“正好要回京城述职的幽州都察使路过,仗义相助治住了惊马,又帮忙安排住处。
新任都察使便八百里加急回奏朝廷,现幽州都察使已经接任。”
星左眼睛倏地睁大:“什么?幽州都察使,他要来凉州任职……”
他可是主子的死对头。
这下糟了。
沈居寒手点额头:“星左,你会煮面吗?”
他话题跳跃太快,星左以为自己听错:“主子,您说什么?煮面?”
“嗯,会吗?”
星左吞口唾沫:“主子,属下这点本事,您知道的……”
恰在这时,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呔,什么人?出来!”
沈居寒一愣:“星右回来了?”
星左一拍脑门:“对,星右傍晚回来的,带回一车炭。他回来的时候,主子不在。”
“属下出去看看。”
星左到外面,看到星右刀出鞘,正对着暗影处圆睁双目。
“怎么了?”星左问。
星右喝道:“过分了啊,就你这点本事,也学别人做刺客?赶紧现身,早看见你了!”
江月回从暗影中走出来,无奈道:“我可没想做刺客。”
星左脸色登时变了:“江小姐?您怎么这个时辰……”
星右短促笑一声:“过分了啊,半夜三更,不走正门,鬼鬼祟祟,果然没安好心。”
星左呼吸都快停了,回头瞪他一眼:“别说了!”
“江小姐,公子在书房,您请吧。”
江月回似笑非笑扫一眼星右:“黑头铁,你又回来了?”
星右刚想说话,被星左一把捂住嘴。
沈居寒抬眼看到江月回,诧异又惊喜:“阿月?刚才我还以为听错,你怎么这个时辰来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有人去我家,搜查了我的院子,父亲的书房,”江月回开门见山,“我觉得此事与吴家有关。”
沈居寒霍然站起,上前打量她:“你可有事?”
“没有,”江月回摇头,“我没有受伤,你送的小金雕立了功,应该是抓伤了那个人。”
“看来你对它不错,知道护主了,”沈居寒微松一口气,“你今晚住在这里,我命人安排住处。”
“ 我不是来借宿的,”江月回目光灼灼,“我想向你借一个人。”
……
布政司大牢。
牢头打个哈欠,正想打个盹,忽然听到有人叫门。
他不耐烦地走到门口:“干什么的?这么晚了……”
一看到来人,顿时又哑了嗓,换了态度,赶紧小跑上前,打开大门。
“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还是见范文贤?”
“嗯,”来人神色冷厉,让他不敢直视,“不只是见,我要把人提走。”
“提走?这……”
牢头一迟疑,对方手一抖,拿出一张文书,末了,布政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