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瑶瑶急忙问:“收的是什么?”
“是一柄古剑,成色极佳,还是极少剑的子母剑,瑶瑶,你真是我的小福星,你看你来店里一趟,就让我做成了这么好的生意。
那老头儿还舍不得,被我一通连说带诱,才让他下定决心,我还告诉他,银货两讫,不许再来。”
吴瑶瑶眼前发黑,火气涌上来:“派人去找,务必找到他!”
她平时极少这样声音尖厉,突如其来失控,吴远贵吓了一跳。
“瑶瑶,到底怎么了?”
“二表哥,此人刚才调包了我的画,我去布政使府上,被他误会,如今不但让我交出画,还要再拿出三万两银子!”
吴瑶瑶回想刚才布政使和南先生的威压逼迫,仍心有余悸。
吴远贵陡然变色:“三万两?”
“是,”吴瑶瑶咬牙,“必须找到他!”
吴远贵立即吩咐手下人去找,他的铺子里人养个十来个打手,就是防止有人闹事,或者有时人家不想卖,他也要变相逼迫。
十来个恶奴,如同恶犬,出动去找人。
但他们哪知,那老者就是星绝,现在早除去易容。
江月回在马车里抿一口茶:“看来吴瑶瑶气得不轻。”
“银子是小,”沈居寒浅笑,“吴家无法自证清白才是真。
那个姓南的,狡诈多疑,宁可错杀绝不放过,让他亲眼看到那幅画从吴瑶瑶手中拿出来,他很难再相信吴家。”
“这幅画如此重要,”江月回疑惑,“是怎么流到外面来的?”
沈居寒敛下眼睑淡淡开口:“范文贤说过,是一个败家子为赌钱,从家里偷拿出来的。
那个败家子的父亲,就是徐州布政使的一个幕僚,画本来由他保管,不曾想一朝疏忽,被儿子偷出去。你可知,后来如何?”
江月回只听范文贤说了前半段,后面的事并不知道。
“如何?”
“画丢失,徐州布政使立即派人四处寻找,幕僚的儿子被折磨至死,他全家,死于一场意外大火,一家十几口,连鸡犬都不曾留下半只。”
江月回微拧眉:“那个南先生干的?”
“嗯,”沈居寒点头,“这是我听了范文贤所述,派人去徐州打探到的消息。
画已重回南先生手中,但他势必不会就此罢手。”
江月回眸光微深:“他需要确保,画不曾被人发现秘密,但凡有可能接触到画的,都要确认,不能有一线错漏。”
“不错。”沈居寒点头,“画中所藏的秘密,是防御图,军中防御不可能随意改动,为了保守秘密,只有灭口。”
“他会像对那个幕僚那样,对待吴家吗?”
沈居寒意味深长:“那就看吴家,是不是走运了。”
正说着,看到吴瑶瑶从铺子里出来,上马车急匆匆回府。
这件事情她瞒不住,得赶紧回去告诉吴岷州。
三万两银子,还有布政使和南先生的怒火……她必须得把自己先摘出来再说。
沈居寒笑对江月回说:“阿月,想不想去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