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这个人,江月回印象中并没有见过,但此人浑身的杀气,都不必用神力看,就知道此人定不是良善之辈。
他身穿捕快服,腰侧挎的却不是刀,而是一把长剑,手中握着鞭子,到近前勒住缰绳,没有立即下马,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先出去的布政使。
“布政使大人,您可真是大忙人呐,我去府上您不在,去衙门您也不在。”
这语气腔调,似是根本没把布政使看在眼里。
布政使也有些不悦,扬眉问道:“你是何人?本官在哪还得向你禀报不成?”
“自是不用,”来人从怀里摸出个公文袋,“这是我们赵大人签发的公文,还请您过目。”
布政使倒背双手,没上前更没有去接的意思,师爷上前几步,双手接过。
“既是公务,那就回衙门再说吧。”
来人调转马头正要走,目光无意中一掠,忽然扫到一旁的江月回。
他目光微微一缩,眼底似有震惊错愕飞快闪过。
江月回看得清楚,同时也看清此人果然头顶都是浓郁的煞气。
这么重的煞气,定是杀过许多人,手中沾满鲜血,极为凶残。
一个小小捕快,为何会这样?
而且,他刚才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江月回心中疑惑丛生。
沈居寒和那人的目光一撞,把江月回护在身后。
那人若无其事地别开目光,一抖缰绳,飞快向衙门而去。
方才的一幕不过转瞬之间,不在其中的人,可能都没有发现。
但江月回觉得,一定不同寻常。
她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在梦中时,向她喊话的那个声音说:“别……有危险……”
别什么?当时她没有想通,莫非,是让她今天别来这里?以免遇到这个人?
这个人会对她构成威胁?
正思索,沈居寒问:“没事吧?”
“没事,”江月回摇头,“我去叫父亲,还是尽快离开这里。”
“好。”
正好,江季林也从里面出来。
大叔爷和二叔爷也紧随其后。
“季林呐,我们和他们可不一样,你别往心里去,我们还是站在你这边的。”
“就是就是,今年过年,我们也不想再回老宅去了,年纪大了,就不折腾了,以后咱们都在凉州城里,还是要多多走动才是。”
“是啊,我们……”
“二位,”江月回浅笑着打断,“你们的心意,我父亲明白,不过,我们和他们那个江家可以恩断意绝,你们却不行,毕竟你们是一个江嘛。”
两人面露尴尬。
“所以,还是一家人更好说话,若是江家人再来找,还请二位帮着阻拦一二,这也是我今天请二位来的用意。”
两人面面相觑,这才明白,把他们叫来是这个意思。
当他们迫不及待向江季林和江月回表态的时候,也让江伯贤心中不满,等江伯贤回去,定然会说,他们二人不顾族中利益,公然倒向江季林。
到时候,江家老宅那边的怒意,也一定会发到他们身上。
两人真是有苦说不出,给人家当了挡箭牌,人家却丝毫不领情。
江月回说完,拉着江季林上马车,沈居寒同他们一起离开。
阮氏微松一口中气,感觉里衣都湿透了。
回到江府,沈居寒也没走,跟着一同进去。
江季林想说什么,被江月回推进书房。
“那个人……”
江月回和沈居寒异口同声。
沈居寒浅笑:“你先说。”
“那个人绝非寻常,不像一般的捕快。”
“他就不是捕快,”沈居寒低声说,“他是莫狂汉,徐州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