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瑶瑶也是别出心裁,她是想着江月回之前都是送的米和药之类,那些东西就是用来糊口的,哪比得上她送的这些雅致贵重?
她看一眼身边的丫环,丫环立即会意,上前抬着下巴道:“这些锦帕,都是我们小姐挑选的上好丝绸,一块就抵得三升米呢!还有这澡豆,用来洗澡再香不过。这盒子里还有些香粉……”
一位中年汉子苦笑:“这些贵重的东西,岂是我们这些粗人能用的?我们还要修葺铺子,还得看看有什么东西能翻出来。”
“是啊,吴小姐,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我们真用不上。”
一时间,人们纷纷摇头摆手,谁也没有心情过来领这些,都得为修铺子和以后的生计发愁。
吴瑶瑶神情僵住,没想到竟然被拒绝。
小丫环不满道:“喂,你们知不知道好歹?这可上是等丝绸,从江南来的!
你们见都没见过,更别提用了,托我们小姐的福,否则你们一辈子都摸不到!”
“还不赶紧过来谢谢我家小姐?”
之前众人只是没心思领这些,现在听这话,本来就烦躁难过的心情瞬间冒出火气。
“多谢吴小姐,托您的福!但我们不用,这辈子用不上这些也没什么关系,我们是粗人,不在意这些。”
“小姐还是请回吧,我们这里又脏又乱,别把您这些贵重的东西弄脏了。”
“吴小姐,还请贵足莫踏贱地!”
话音刚落,一支冷箭突然射来,呼啸着穿着空气,带着浓浓的杀意。
说话的汉子吓得睁大眼睛,连躲都不会了,傻愣在当地,无法动弹。
就在箭快要射中他的时候,一枚东西从另一个方面掷来,正砸在箭杆上, 把箭撞得偏离原来的方向,擦着汉子的腮边过去,划出一道浅浅血痕。
侥幸逃过一死,汉子惊得灵魂出窍,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现场陷入一 片死寂。
看着那支箭“夺”一声射入旁边的树干上,发出一阵颤声。
随即一匹高头大马 飞奔而来,马上五大三粗,执着一把弓,刚才那一箭正是他射的。
到近前勒住缰绳,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众人:“不知好歹的东西!
吴小姐给你们东西,那是给你们脸,不知道感恩道谢,还在这儿推三阻四。要东西,还是要命,自己选!”
吴瑶瑶上前道:“莫大哥,别吓到大家。”
“各位乡亲,莫大哥是好意,他性子直爽,还请大家不要在意。”
众人默默吞下一口血,这叫性子直爽?
开弓就射人,差点把人射死,直爽?
莫狂汉翻身下马,捡起一枚小石子,环顾四周:“谁碰了爷的箭?出来!”
“本公子倒是不知道,凉州城什么时候有你这位爷。”
清冷的声音响起,沈居寒和江月回慢步而来。
莫狂汉眯着眼睛,打量沈居寒,见他带着面具,着玄色锦袍,就猜到他是谁。
再看他身边的江月回,审视中又多了几分狠意。
江月看着清楚,莫狂汉,就是对她有敌意 ,而且并不只是因为吴瑶瑶。
“你是何人?”莫狂汉明知故问。
“本公子是谁,还轮不到你来过问,”沈居寒偏头看星左。
星左立即跑到树前,把那支箭取下来。
沈居寒手持箭杆:“军中的箭,在凉州城用徐州卫的箭,意图射杀我凉州百姓,谁给你的胆子?”
莫狂汉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射杀?此话从何说起?他不是好好活着吗?我不过就是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好歹。”
沈居寒字字如冰珠:“是吗?那本公子也给你个教训。来人!”
吴瑶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