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
换言之,此时他挞懒逃了是没问题,但一逃便是标准的弃众而走!十几个猛安就要扔在这个地方!
而金军这么多年下来,已经多久没在这种级别的会战中出现主将弃众而逃的事情了?又不是绝境!
回到眼前,想通了这一切以后,挞懒既没有呵斥身前的降人,也没有赞同此人,更没有给大?派出自己最后的两个生力猛安充当援军,而是用一种诡异的沉默来应对这场被宋军彻底掌握了主动的大会战!
话说,一日之前,说宋军会主动出击,挞懒必然不信;
上午之前,说宋军会来长社城下找他的主力野战,挞懒也绝对不信;
中午之前,说岳飞会领着两万兵马,不管不顾,渡河先攻,他还是不信;
直到半个时辰之前,挞懒依然不信自己这仗会失了把握;
而一刻钟之前,他还不信赵宋官家真的来到了战场;
但到此时,种种不信被宋军用现实一一击破以后,挞懒已经有些懵了……他已经不敢想,也不敢去做出什么操作来控制场面了。
没错,也就是此时完颜挞懒身侧没有足够资历的金军老将,否则一定会有人直接说出来——随着宋军一连串的决然猛攻,老挞懒已经被宋军打懵了!
“官家!”
就在挞懒被打懵的时候,同一时间,韩世忠入得岳飞阵中,直趋龙纛之下,一直看到赵玖本人,方才长呼一口气,然后脱下带着铜面的头盔,泣涕于地。“臣在城上,真不敢信是官家亲至……臣万死,劳动官家至此险境!”
“这算什么险境?”面色还是有些潮红的赵官家赶紧上前扶起韩世忠,又看了眼就在几十步外纵马呼喊指挥的岳飞,说出了一句心底的大实话。“良臣是朕的腰胆,这几万大军是朕的根本,你们都在此处,那此处才是天下最安稳的地方……不说其他,这仗打到现在,良臣以为如何?”
“这仗自官家引龙纛过河之后,便已经胜了!”韩世忠抹了一把脸,也不再废话,而是赶紧起身抱盔昂然相对。“不过是诸将缺个统一指挥,差最后一下总攻之势而已!”
“正好交给良臣!”赵玖即刻交代。
“这事臣也做不来,城下东京留守司与那边八字军虽说必然认得臣,但却不属臣辖制,而且乱战如此,已非一将一帅能为……”韩世忠指着头顶龙纛而言。“只有请官家移龙纛向西北面完颜挞懒将台而去,臣与这位岳镇抚一起并旗扈之,方能万事可定!”
“就依良臣所言!”赵玖看了眼勒马过来,驻马聆听却不言语的岳飞,心下醒悟,这是岳飞还不够了解自己,再加上对战局已经很满意,所以还不敢劝自己如此为之,又或者说,此世间此时只有韩世忠敢劝赵官家使出这一招来。
非要举个不恰当例子,按照某些高端游戏里的说法,那就是当世顶级大将中,只有韩世忠算是与他赵官家达成了最高级的羁绊,能够联动他这个官家,使出这一招来。
但不管是谁发动的了,交战了一个时辰又多了半刻钟之后,那面稍有常识之人都知道代表了赵宋天子的金吾纛旓再度在战场上开始移动,却是在左右一面韩字大旗与一面岳字大旗的扈从下,缓缓向西北推进……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岳飞和韩世忠,而可怜充当赵官家中军的郦琼与刘晏这两个统制级别的军官,都没资格在这个时候在龙纛旁打起自己旗帜,以免喧宾夺主的,只能远远在侧翼扈从。
而见到龙纛与韩岳两面旗帜一起移动,战场上原本因为仓促渡河而陷入乱战的近七万之众的宋军,开始自发顺着这个方向发动全面的突击,五倍于敌军的优势彻底展现无疑,宋军带动着滚滚烟尘,如潮水一般集中涌动,喊杀声震撼天际!
事实证明,当乱战中一方率先集中起力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