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刚结束,后续的宴饮都没参加,宁希随着赵晏回属于镇南王的营帐。
外面,有不少王公大臣的公子、小姐也在猎场,他们这些年轻人聚在一起饮酒谈天。
不少人谈到了时局。
虽然太子的位置在大皇子赵玉成手里,可也有不少人知道陛下更宠爱不争不抢,温润如玉的六皇子赵长渊。
所以说,这一切还是有变数的。
且不说赵玉成和赵长渊,尚武的四皇子赵子真,他往年就拔得冬猎的头筹,颇多皇帝和王公大臣的赏识。
还有下场参加科考,高中状元的七皇子赵文达,他才华出众,在朝野颇多年轻一代的支持者。
几位皇子都有再争储君的资本,特别是这一两年,皇帝对平平庸庸的太子越发的不耐,若不是还有几个老臣阻止,废太子的圣旨早就送到了东宫。
故而,在场的人都在看这一次的围猎,看这一次哪位皇子能拔得头筹,获得皇帝与朝臣的赏识。
只是大家都没想到镇南王赵晏也会到围场。
“镇南王不是重病了吗?”
“多年征战落下了重疾,双腿不能行走,已在王府养病好长一段时间都未见好转,怎么突然就来参加围猎了?”
“你这消息也太落后了,听说镇南王双腿已经痊愈,陛下特地邀请他出来散心的。”
“诶怎么酒宴上没见镇南王的身影?”
这人话一出,周围的人也举目扫了一圈都没找到赵晏。
一旁就有人接话了。
“舟车劳顿,镇南王久病方愈,应当是先行回去歇息了。”
“可重病那么久,真的能治好?就算治好了也没法再上战场吧?没这能耐了,手里还捏着兵权不放,他这是嗜权如命,罔顾国家安危。”
“你们在背后妄议镇南王也太过分了,他可是咱们大赵国的战神,要不是有他在,早些年边关就失守了,你们还能在这里谈天论地。”
“你倒是拥护那个煞神,见人家有理你家吗?”
“无知!镇南王不理人那是不结党营私,怎么在你们眼里就这么的十恶不赦。”
“……”
营帐隔绝了外头的喧闹,但稍加打听,这些话都可以传到赵晏面前。
赵晏正在与宁希坐在案前用晚膳,亲卫郭亭走了进来,将外面的情况尽数汇报一遍。
宁希坐在赵晏对面,边吃边听。
心想,赵晏现在那么放心她了吗?
连朝政上的事情也不避开她,说他太狂,还是已经接纳她,把她当作自己人了。
就在她想着的时候,发现赵晏让属下出去,随之他的的目光扫了过来。
“脸上有米,擦一下。”
“嗯?”
“哦。”
宁希抬起手瞎抹了一下,根本就没碰到。
“别动。”赵晏突然抬起手。
宁希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脸,拇指在他唇边轻轻擦了擦。
“好了。”他的手异常自然地收回,突然补了一句,“王妃,你的睫毛很长。”
宁希:“……”您怎么不说,今天天气真晴朗。
她眨了眨眼睛,感觉被赵晏触碰过的脸有点儿烫。
这是被他撩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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