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观察了一下状况,不由微微皱眉,见到站在中间的程处默几人躬身施礼朗声问候道:“下官长安县令杨侗,见过小公爷……”
不等程处默回答径自抬起头来目光紧盯着杨帆几人,此时他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郡公、国公的公子揍了使臣,这特么出门不看黄历,真是日了狗了,这要他怎么处理?
虽然是五品县令,可他没那个权限啊。
在杨侗为难之际,话说杨帆也傻眼了,中年男子身配银鱼袋,这个长安县令居然是个五品县令,在他心中一直认为县令都是九品,九品芝麻官嘛。
其实杨帆对于唐朝的官制并不了解,唐朝的县令并非是九品官,最小的县令也是八品。
根据地理、面积、人口、税收的多少等可分为若干等级,大致划为上县、中县、下县三个等级。
上县的县令几乎都是五品,比如万年、长安等,这些地方就相当于现代的深圳、重庆等市的市长。
太原、晋阳等县为中县,县令为六品或七品,相当于地级市的市长。
下县县令为正八品,估摸着相当于现代的一个普通县的一把手。
所以,唐朝的县令并非什么九品芝麻官。
回过神来,杨帆呵呵一笑拱了拱手抱拳道:“某乃万年县县伯见过杨大人。”
杨侗听到杨帆的介绍头更大了,心里头一直在骂娘,本来都难处理了,居然还有一位连国公都敢揍连亲王都敢硬刚的伯爵。
用手揉了揉突突乱跳的太阳穴微微颌首,未等他说话便听见一阵鬼哭狼嚎。
“你们死定了,居然毁了我的命根子,我可是扶桑副使,县令大人,给老子抓住他们打入死牢,待我禀明大唐陛下后定要将这些混蛋绳之以法。”
却是井边滕生在年轻管事的呼唤声中醒过来,披头散发依靠在年轻管事腿上立刻破口大骂。
杨侗脸容一僵有些不悦地道:“本官自会按律法处置,扶桑使臣稍安勿躁便是。”
井边滕生闻言顿时大怒:“律法,去尼玛的律法,我乃是扶桑国副使,动了本使那就等同造反,破坏两国邦交那就是死罪,县令大人,我可警告你,你若不听本使的话,休怪本使在大唐陛下面前参你一本,说你包庇罪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威胁还好,他这么一说,杨侗反倒眉毛微微一皱断然说道:“副使自可前去参本官,然则本官行事自有考量,用不着副使指手画脚,如果你再聒噪休怪本官无情。”
杨侗的回答差点让井边滕生再次气晕过去,真是反了天了,你们一个两个居然敢不把本副使放在眼里,都特么给我等着,等伤好了,一个个早晚全部收拾掉。
杨侗沉着脸对着杨帆等人说道:“爵爷、小公爷……你们且随本官前往县衙一趟,如何?”
话虽说得比较文雅、委婉,意思却很明显。
“你们有身份我给你们面子,乖乖的跟我走不然只有用强了。”
若是换其他一般人说不得杨侗早就枷锁伺候了,在皇城脚下斗殴绝对是重罪,更何况被打的一方还是一位遣唐副使。
程处默几人早就习已为常倒是无所谓,这群浑人一脸淡定摆明了爱咋地咋地,也知道这是必经的程序,于是看向了杨帆。
瞅了一眼要死不活的井边滕生,杨帆幽幽地说道:“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总有个是非对错,大人不会只抓我们兄弟几人吧。”
井边滕生闻言顿时大怒:“八各压路,本使乃天皇近臣,谁敢抓我?况且,你们没看到本使伤得如此严重么。”
而年轻管事也不悦地道:“杨大人,我可是报案人,井边副使也是受害者,再说了,井边君可是魏王殿下的贵客,你想清楚啰。”
杨帆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长安县令,想看看他到底是一个真正不愄权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