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儿子能够得到磨砺,以后才能堪当大任。
“好吧,那你就看着办,为父有些疲惫了,先去休息,你也早些歇息,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把炼钢之法弄到手,当然,如果不可为,也不可强求,为父会另想办法!”
言罢,不等长孙冲回答,长孙无忌负手离去。
只是,让长孙无忌没想到的是,正因为他的自负,让长孙冲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随着脚步声远去,长孙冲脸色变得阴沉无比。
因为他知道,以杨帆对炼钢之法的重视,想要通过正常手段得到,根本就是很渺茫的事儿。
一想到父亲刚刚的殷殷期盼以及期间夹杂的一丝失望,长孙冲便如同心口被扎针一般疼。
同时,一股怨气怒不可遏止的从心底升起!
杨帆,都是这家伙。
自从这个棒槌出现以后,本公子事事不顺,简直是太可恨了。
最主要的是,杨帆每次都把自己踩在脚底下摩擦,还当着自己的面与长乐公主亲亲我我,简直岂有此理!
心中那股怨念越积越深,令长孙冲双眼赤红,一个疯狂的想法在心底升起!
只听长孙冲大喝了一声:“长孙膑何在?”
门外立即走进一个中年男子,躬身行礼道:“公子,何事?”
这人四十许年纪,面白无须,一袭蓝衫颇有几分儒雅之气。
从他眼中不时闪过的精光可以判断,若是谁敢小看他,定然会自食恶果。
长孙膑其实原本并不姓长孙,本姓梅,乃是隋朝的一个世家之后。
隋朝灭亡后,因家道中落,一直得到长孙无忌庇护,现为长孙家的内总管。
此人看着长孙冲长大,把长孙冲当成儿子一般看待,很是忠心。
长孙冲沉声问道:“你可认识一些挖肉粽的市井之徒!”
闻言,长孙膑不由一楞。
挖肉粽,其实也就是俗称的盗墓。
堂堂赵国公府的大公子,去打探这种见不得光的人是什么意思?
难道长孙冲缺钱了想去盗墓?
不过,作为下人,长孙膑并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说道:“启禀公子,小的倒是认识一个,乃关中有名的一锅端,据说,他还没有失过手,不知公子要做什么?”
长孙冲往门口瞧了瞧,前去把房门关上,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你附耳过来,此事不可轻传第三人!”
待长孙膑靠到近前,长孙冲这才凑过去低低耳语起来。
长孙膑听完,呆愣了半晌,这才焦急的轻声劝道:“公子,此事万万不可呀,一旦走漏了风声,对长孙家那可就是滔天大祸。”
“况且,若是让家主知道,定然会把小的腿都给打折,他也必然不会同意公子这种做法。”
长孙冲脸色一沉,大声喝道:“你给我闭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此事不能入第三人之耳!”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是我们安排的?”
“况且,那些挖肉粽的人,他们只负责把通道给挖好,然后就可以拿到一大笔钱远走高飞、隐姓埋名,逍遥的过下半辈子,岂不比当一个不能见光的盗墓贼强?”
“而你也可以脱离奴籍恢复祖姓另立门户,过后我还会给你谋个一官半职,难道你就不想恢复祖上的荣耀。”
“你年近四十,如今却未成家立业,难道你就不想有个一男半女承继祖业?等到将来娶妻生子,难道就不想为他们谋个好出身。”
“虽然我长孙家不会亏待于你,但你只要留在长孙家的一天,世代都是贱籍,你就甘心一辈子就这么活着?”
长孙冲一连串的发问,让长孙膑彻底沉默了。
特别是最后一句话,恰恰点中了长孙膑的要害。
长孙膑祖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