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喝酒(2 / 4)

上调侃道:“许伯伯此言差矣,虽然吾等应该有自知之明,不过,学无止境,岂能因为对方的名声而退缩。”

他这话听起来是谦虚,但是紧跟在许敬宗后面说出来,却未免有揶揄鄙夷之嫌。

谁不知许敬宗的大公子在科举考试中死亡,他与杨帆早已种下梁子。

前不久许敬宗又因为杨帆与江南士族的冲突被罢免了黄门侍郎之职。

大家自然知道许敬宗巴不得杨帆出臭。

高阳公主微微蹙了一下柳眉,正想出言反驳,却被杨帆悄悄阻拦了下来。

男人之间的争斗,女人没必要掺和。

虽然众人不断挑衅,但此时杨帆面容恬澹,不见喜怒,显然也看出了这群人的目的。

针对他的人要么是对他有仇怨,要么是江南士族的人。

看来这些人不死心,想在他下江南之前抹黑他的名声。

见杨帆居然对许敬宗几人的攻讦毫无反应,众人不时发出阵阵嘘声。

其实不怪大家都不看好杨帆,实则是杨帆的诗词也就那几首。

虽然被人广为传颂,但却被许多大儒文士诘责。

盖因其诗词文字浅显,造句平白,大多都是情情爱爱的东西。

诗词虽然好,但总是少了几分华丽堂皇的底蕴。

当然,更多人心头是因为嫉妒。

毕竟杨帆不仅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还娶了两名最高贵的公主,当然为其他人所不喜。

那王敬直一拍额头,故作苦恼的哀叹道:“某倒是忘记这一茬了,那咱们岂不是作茧自缚?”

“不过,谢兄,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只是文学切磋,大不了输了喝酒,假如能有好的诗词左酒,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杨帆瞅了这个看似豪爽之人一眼,心里琢磨着。

这家伙到底是随着许敬宗与谢文举的话风嘲笑自己,还是真是一个豁达之人?

不过这家伙的老爹王珪在历史上还真是一个名人,不仅是唐时的四大名相之一,名声也很是不错。

听到这几人的话,本来因为磕掉门牙轻易不再发声的李治此时亦出言道:“万年县公才华横溢,心智绝伦,乃是人中俊杰,本王虽然年少,却也忍不住想聆听一番教诲。”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但杨帆怎么听怎么不得劲,这家伙还真是太腹黑了?

文人本来就心高气傲,谁也不服谁,李治这么说,明理是夸赞自己,实则是逼自己上梁山,给自己拉仇恨。

果不其然,李治话音刚落,杨帆便发现又多了几道仇视的目光。

越想越气,杨帆忍不住说道:“殿下既然知道自己乳臭未干,就应该时时警醒自己,既然知道本公乃是人中俊杰,那平日为何从不见你上门请教?这岂不是自相矛盾?说谎可不是好孩子该有的品行!”

杨帆这话说得也太损了,把李治当成晚被训斥,白白让他矮了一辈。

高阳公主忍不住心底笑意,却又不愿失礼,只得拼命忍着,刀削似的肩头不住耸动。

晋阳公主茫然则瞪着大眼睛,却不知为何稚奴哥哥发了哪门子疯,要找姐夫的麻烦。

李治先是愕然,紧接着面红耳赤,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自己可是真心觉得杨帆的诗词都是上乘之作,随便一首拿出来都堪称流传于世的名作。

虽然刚刚有让杨帆出丑的想法,那也是希望能够引起杨帆的注意,毕竟这个姐夫总是喜欢捉弄他。

如今杨帆竟然将他比作不懂事的小孩子,顿时羞臊难当。

李治的年纪摆在那里,并没有修炼到后来刀枪不入的脸皮,只觉得所有人都将嘲笑的目光看向他,只能起身道:“姐夫教训得是,本王着相了,以后定然经常上门请教,今日本王牙齿有些疼,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