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江南的稳定,这可是关系到以后东征能否顺利的进行。
只要不涉及到皇位,李二都不会拒绝杨帆的请求。
更遑论现在杨帆只是要一个长史而已,虽然权万纪很有能力,但你要绝对没有拒绝的理由。
现在李恪只是寄希望权万纪自己能够拒绝。
如果当事人都不同意,杨帆也没辙!
可惜,李恪的眼睛都快眨酸了,权万纪却毫无反应,反而有些兴奋的说道:“大都督如此看中在下,某真是三生有幸,只要用得着老夫的地方,定当万死不辞!”
虽然权万纪刚正不阿,做事不懂得变通,但并不代表他笨。
如果一直在皇子的封地当长史,在封地内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
可即使再怎么努力,所有的功劳几乎都是皇子的。
皇帝即使夸赞,也只会夸奖自己的儿子有多么聪明、有多么能干,与他这个长史的关系不大。
身在官场,谁也不想往上爬,谁又不想获得一个好名声。
如今年纪渐长,如果再不拼一把,也许这辈子就只这样了。
杨帆给他这样一个机会,权万纪当然不会拒绝。
虽说江南之行艰难重重、困难多多,但风险和机遇是并存的。
一旦把江南收归朝廷掌控,定然会大功一件,不管是名声和功绩绝对有极大的提高。
所以,权万纪才会对李恪的暗示视而不见。
见状,李恪再也没有喝酒的兴致,闷闷不乐的回到后院去研究造小人的游戏。
也许,最高兴的莫过于杨帆了!
刚出长安就收获了一名勐将,如今权万纪也快成为了自己的到口之肉,真是不枉此行!
翌日清晨,杨帆便于李恪告别,船队一分为二。
一队护送杨妃直抵苏州,由杨帆亲率;另一队则拉着杨帆兑换出来的发动机前往泉州的造船厂。
码头上,李恪有些忧伤的说道:“母妃,没有父皇御令,还不能轻易出封地,不能陪同母妃前去苏州,请恕孩儿不孝!”
“此去苏州山高路远,关山迢迢,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过,有妹夫护着,我也放心不少!”
杨帆看了看与李恪告别的杨妃,似笑非笑的说道:“请殿下放心,微臣一定把贵妃娘娘伺候的舒舒服服,若有一丝损伤,微臣提头来见。”
听到杨帆若有所指的话,杨妃俏脸一红,连离别的忧愁都冲澹了许多。
此次下江南,本来就是幽会情郎来着,祭奠先父只不过是幌子。
如今杨帆明目张胆的调戏,还是在自己儿子面前,杨妃当然心如猫抓,生怕别人会看出端倪。
只能暗暗的瞪了杨帆一眼,暗骂杨帆乱说话。
李恪当然也见惯了离别,也就不再多言,抱拳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母妃的安全就全依仗妹夫了,你们珍重!”
“殿下珍重!”
杨帆也没有再嘻笑,拱手为礼,扶着杨帆上了战船。
船只缓缓驶离岸边,杨帆伫立船头,只到岸上的李恪一行人身影渐渐模湖,这才转身进入船舱。
美人如水,春心荡漾,随着船子的飘动,一首悠扬的歌声若隐若现。
江水凄凄,船锚荡荡,一路随江而行,冲澹了离别之愁。
山风烈烈,江水碧透,飞鸟掠空,鱼翔水底,配备了发动机的战船动力十足,钢铁的船头犁开了碧绿的江水,两侧船舷泛出洁白的泡沫。
船只乘风破浪,如离弦之箭向目的地进发。
杨帆怀抱美人,倚靠在改造的船楼上,心情格外的舒畅。
看着辽阔的江面,杨帆心中感慨万千,一千多年前的江水还真特娘的清彻啊!
怪不得白居易能写出“水心如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