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毫。”
“至于朝廷的船厂的修膳款,本县也用于华亭县的水利设施,请大都督明鉴。”
见到王承悦还想抵抗,杨帆大喝道:“来人啊,去将县里的主薄叫来,让他携带账簿给本都督瞧瞧,朝廷的钱到底都去哪里了。”
王承悦脸色一变,正想出趁机逃走,耳边陡然响起一种阴森森的声音。
“县令大人想去哪里?”
王承悦吓得打了一哆嗦。
一回头,就见到一个身材健硕的年轻人瞪着一双牛眼站在自己身侧。
王承悦心里一突,赶紧赔笑道:“席将军,本县有些内急……”
可席君买根本不理他这一套,对着一旁的护卫道:“去拿一个桶来,怎能让县令大人如此辛劳,就让县令在这里解决了。”
听到这话,王承悦连连摆手:“将军,不用了,不用了,本县还可以忍忍。”
内心却一万个草泥马飞过,这家伙简直太粗鲁了。
然而,话刚说完,王承悦整个人便被席君买提了起来:“老子最不喜欢让人耍!”
因脖子直接被掐住,王承悦一张胖嘟嘟的脸变得乌红。
直到王承悦快要透不过气来,才被席君买丢在了一旁。
咳了好一阵,王承悦好不容易缓过来,大叫道:“大都督,你饶了我吧,不管做什么我一定配合……”
很快,一个身材单薄的主薄抖抖索索抱着账簿走了进来。
看到如同死狗一般扔在一旁王承悦,差点吓得走不动路。
把手中的账本递给杨帆以后,这名主薄正想要转身退走,却被另一旁的席君买一脚踹翻在地,疼得他嗷嗷大叫。
杨帆自然不会亲自去查账对账,从骏扬坊带来的人当中,就有一些精通算学的人才。
在几人分工协作之下,很快便把账目理得一清二楚。
同时,王怵的罪状也被权万纪全部找了出来。
看着几十页的罪状,以及各种作假的帐目,杨帆看着王承悦冷笑道:“你这个县令当得真不错,居然纵容族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简直是目无王法,你岂配当一县之长?”
“你不仅为虎作伥,还贪没朝廷各种款项吃喝玩乐,简直是可耻,可恶!”
“一条灌溉天地的田地沟渠,区区几十丈,你居然用了一万贯,你知道这一万贯可以修多少么,这特么都可以修通几十里的沟渠了,你这敛财之道真让本都督都自愧不如啊!”
“还有,造船厂和水师在册工匠和兵卒总计是三百多人,你不仅把造船的钱吞了,连人员都造假,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杨帆当真是愤怒了!
虽然吃空饷在哪个年代都存在,但这家伙连军人的空响都敢吃,难道不怕被海匪给弄死?
即使他这个县令有衙兵保护,可百姓没有啊!
最可气的是,朝廷每次灾情拔款,既然是救灾款,百姓都指望着这些钱渡过难关,这家伙都会截留一大半,简直是谋财害命。
杨帆真没想到这家伙做得这么绝。
整个王家把华亭县当成了自己的王国,真是太黑了!
如果杨帆不进行整治。
将来把这里建设繁荣起来,这股歪风邪气还阻止得了?
杨帆决定。
借着这次机会,搞一次公审大会,以便肃清华亭县官场的污垢。
将纸放在桌案上,杨帆眼皮抬都没抬一下,淡淡说道:“华亭县令贪赃枉法、为虎作伥,包庇自己族人横行霸道,将他们暂且收押,择日候审……”
“大都督,小的虽然贪没了一些钱财,但都是无心之过,某愿意双倍退还,请你开恩!”
王承悦魂儿都快吓掉了!
收押?
那种藏污纳垢之地他王承悦怎么能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