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什么水上优势了。
太湖都要结几尺厚的冰,那太湖做水师基地,冬天也不安了。
“今年的冬天会比去年更冷吗?”
“肯定的。”
得到这个答复后,朱以海再次沉默了。
失误啊。
本以为小冰期是个漫长的时期,连绵得有一二百年,应当问题不会太严重,甚至可能就是偶尔爆发极寒,谁成想比想象中严重的多。
小冰期,极寒。
这种冬天,对辽东来的鞑子们来说,反而是有利的了,他们本就是生长在辽东的苦寒之地,早适应了寒冷,相反中原人、南方人会很不适应这种降温极寒。
就比如原本橘生淮南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但现在淮南的冬天跟以前的淮北一样了,岭南才相当于淮南,则岭南以北淮河以南的橘子冬天也会冻死,这还可能导致其它诸如两季稻都有可能受影响等等。
能从吴江一直冻到嘉兴的运河,连钱塘江到冬天都不安了。
原来还想着在微山湖、洪泽湖、高邮湖搞支小水师打游击,威胁江北运河,现在看来,失策了。
连太湖都能冻三尺冰,这微山湖更不用说,到时冻的跟铁板一样了。
这个计划只能夏秋才能实行。
眼下已经是九月中旬了,关外都已经开始下雪了,黄淮一带也快了。
“准备撤回长江。”朱以海深思许久,最后无奈决定。
······
江西,南昌。
城东,总兵府,王体中对眼前这位突然前来拜访者有些意外,对方的名头太大了,号称南中三贤相之一的姜日广。
“不知姜老突然来拜访,有何见教?”
虽然王体中以前是混顺军的,跟明朝不是一路人,但对方毕竟是曾经的明朝阁老,这种一方名宿总值得他尊敬一二,何况对方的突然秘密来该,更让他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姜日广打量着王体中好一会,开口道,“将军满脸死气,死人矣。”
王体中不由的皱眉,“姜老这是何故要来骂我?我不曾得罪姜老吧?”
“老夫略懂相面之术,在家夜观星相,远远便看到南昌城东一团死气笼罩,顺着这团死气找到这,如今将军浑身都死气笼罪,大凶也,将军活不过三天了。”
“放肆!”一名军官大怒喝斥。
王体中却反而笑了笑。
“我知晓你们这些读书人喜欢故作惊人之语,姜老有话就直说,不必转弯抹角。”
姜日广面带微笑,却不说话。
王体中挥手让其余人退下。
“此间唯你我二人,有话直说无妨。”
“我说将军活不过三日,不是吓你,是有实据也,且听我一一道来。其一,你与金声桓同镇江西,他是提督你是总兵,然他却是借你之兵威平定半个江西,你骁勇善战兵强马壮,却位居他之下,你心有不甘,他心有不安,你们两个早就水火不容,火并是迟早的事,只是都在等一个楔机。”
“其二,这个楔机已经有了,金声桓先掌握了。”
王体中不动声色,“哦?”
“清廷早就下令各地清军剃发留辫,金声桓原是左良部将,早早就剃发了,但将军你原是顺军将领,虽归附虏廷,却仍以汉儿自居并不愿意剃发,至今也没有下令军中剃发,对吧?”
王体中点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轻剃。”
“没错,但鞑子却故意下剃发令,就是要强逼我等汉民改变恭顺,金声桓剃了,将军没剃,他自然就有了攻击将军的理由。”
“他不敢,没这个实力。”王体中很自信的道。
“错,表面上他确实没有王将军实力强,但是王将军所部也并非铁板一块也。”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