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坤山、寨子里的其他兄弟姐妹都尝尝!”
林晚荣听得鼻子一酸,急忙偏过了头去:“阿妹,这个是给你的!他们的,我留下的还有!”
“阿林哥,你,你不要乱喊!” 依莲羞红了脸颊,急急嗔道:“我们苗人,阿哥阿妹是不能胡乱称呼的、是有规矩的!”
阿哥阿妹有什么规矩?林晚荣心中疑惑,却听山下刀枪哗啦作响,那数百公差已下了对面山岗,直往寨子奔来。少女大急,忙将草藤藏好,将那洞口掩盖了起来:“你就在这里躲着,千万不要动!我去看看阿爹他们!”
哗啦脚步轻响,依莲的身形渐渐化成了夜色中的一颗小黑点,再也看不到了。林晚荣长长吁了口气,心中却是百般沉重。
不到叙州,很难理解安碧如为何会养成那种性格。在这苗寨走一遭,才短短片刻,他已经隐隐能体会到安姐姐的当年的心境了。她那外表放荡、内心敏感的性子,并不是凭空生就的,那都是有来源的。而在这苗族少女依莲的身上,他恍恍惚惚看到了安姐姐昔年的影子。
扒开草丛,看不到山下的情形,只能听见隐隐有吵闹的声音传来,过了片刻便寂静了。夜空中繁星漫天,夏末的蝉鸣蛙叫都清晰可闻。
等了也不知多久,迷迷糊糊正要睡去,却听外面藤草轻响:“阿林哥,阿林哥——”
依莲双手捧着个竹筒,扒开缠藤,见他还在里面,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没听到你的声音,我还以为你跑出来了呢!”
林晚荣笑着道:“我可被你骂怕了,没你的吩咐,我哪敢轻举妄动呢?!”
“你的胆子可没这么小,”依莲撇撇嘴,关切的望住他:“阿林哥,冷吗?!”
夏末秋初,到了夜里,山上已是极凉了,躲在山洞里还好点,等到冒出头来就能感觉到那森森寒意了。
见他微微点头,少女将那竹筒双手递到他怀里:“给你,喝了暖和点!”
淡淡的清香自竹筒里传来,林晚荣不解的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你尝尝就知道了!”少女轻声道。
将那竹筒上的帽子打开,阵阵酒香顿时扑鼻而来,筒中盛的是清清的酒液,林晚荣尝了口,如米酒般度数极低,苦涩中又带着些清香,也说不上爽口。依莲眼巴巴的望住他:“好喝么?!”
“嗯,好喝!”林晚荣打了一吊子递给她:“你也尝尝!”
“不行的,我们苗家女子,没成亲不能喝酒!”依莲急急摆手,关切的望着他:“喝了能暖和点么?!”
苗家的酒水度数低,喝了也顶不了多大作用,只是林晚荣怎好拂她意思,忙不迭点头:“暖和暖和,真暖和!”
“那就好!”依莲拍拍胸脯,长长的松了口气:“这是家里最后的一点米酒了,是用来招待贵客的,阿爹不准人动!要是你喝了不暖和,我岂不是白偷——白拿了?!”
林晚荣笑着摇头:“依莲,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
少女睁大了眼睛:“因为你是好人啊!”
“好人,我怎么不觉得呢?!”林晚荣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少女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神色有些恼了:“我就觉得你是好人!你和别的华家人不一样,在船上我就察觉到了!你会撑船、会游水、会口花花说瞎话、但你不欺负人,不轻视我们苗人,还帮着我们打坏人!你口口声声不离钱,却是有财不贪,还故意使了坏法,划破那么好的玉佩送给我们——”
难得我有这么多优点啊!林晚荣笑了笑,不知该说什么:“对了,依莲,你怎么回来了?山下如何了?!”
依莲轻轻摇头:“那些差役在往山寨的路上停住了,不进也不退,不知捣什么鬼!阿爹和坤山他们守在山下呢!我担心你一个人在山上躲不住,就快些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