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大人来了,大人来了……”
王斗走上前去,喝道:“怎么回事?”
却见那边对峙的两群人,一群人以许月娥为首,在她身旁,还有以前在靖边堡习过枪棒的十几个女子。一群人却是辛庄的庄丁,王斗认得他们大部分都是庄内李家的家奴。
那群庄丁虽然叫骂得厉害,却是不敢近许月娥的身前,同时以吃惊畏惧的眼神着她。在他们脚下,还有几个躺在地上哀号呼痛的庄丁们。在他们对面,许月娥身着盔甲,她一声不响地站着,手上持着长枪,只是以轻蔑的眼神着对面那群人。
见王斗喝问,身旁的军户忙七嘴八舌的说明,原来这些庄丁们午时才被转移进舜乡堡来,他们进了堡后,在街上遇许月娥等人,便笑嘻嘻地上前取笑,没想被许月娥一阵好打,故有此冲突。
对于许月娥,她原先在堡内无事,不过在今天早上时,她却率领以前在靖边堡习过枪棒的那些女子,她们一起找王斗,希望也能上阵杀敌。
许月娥的枪术王斗也是的,现在用人之即,许月娥这样的人才,他自然不会放过,考虑男女有别,他就将许月娥编为辅兵,就编在钟调阳那一哨的辅兵队中,战事紧急时,可协助战兵们一起守战。
钟调阳也知道许月娥的技艺,还特别调给了她一副皮甲。
眼下战事还没有来临,许月娥同样与那些女子一起搬运滚木擂石上墙。没想在街上遇辛庄那批进的庄丁们,他们都知道许月娥的往事,又见她形象变化这么大,还披上了盔甲,不由冷言冷语的嘲笑几句。
他们笑嘻嘻的说笑后正要走,没想许月娥二话没说,横转枪杆,突然刺在方才取笑的那人小腹上,顿时让他痛得在地上翻滚,别的庄丁见之大惊,扑上前几人,同样被她一一抽翻在地,那些庄丁顿时没人敢动,只是站在对面破口大骂。
王斗冷冷地向这帮庄丁,他们大部是庄内李家的李奴,以前王斗在辛庄时,没少受他们的嘲笑鄙屑,对这帮人,他也没有好感,没想这些人一进堡来就闹事。
他淡淡道:“你们进堡而来,为何要取笑许姑娘她?”
这些庄丁咳嗽一声,以前他们在辛庄内,就不怎么瞧得起王斗,虽然现在王斗升任为防守官了,但他们念及自己靠山是庄内的李家,人家可是一个生员,王斗不过是一个武人,所以他们对王斗神情就怎么恭敬。
一人道:“大人,小的斗胆言一句,这许小娘子的身子不干净,这样的女人留在堡内,不吉利,恐于杀敌不利,小的们也是为大人着想。”
那边的许月娥立时紧咬下唇,王斗怒道:“放肆,堡内军户,无论男女,只要拿起武器,便是为国杀贼的勇士,你胆敢辱我抗敌勇士?来人,此人出言不逊,给我掌嘴五十,再敢妖言惑众,动摇军心,就地斩首!”
那边的韩仲早怒不可遏,加上他几年前就瞧这些李家的家奴不顺眼,此时他抢上前去,抓住那人的衣领,啪啪声响,他左右开弓,甩了那人五十记耳光,等打完后,那人早成猪头,韩仲的手也有点发麻。
韩仲骂道:“熊,这厮的脸皮真厚!”
那些庄丁见那人被打得猪头,又听了王斗就地斩首的话,再王斗身旁护卫,还有周边军户们瞧向他们那不怀好意的目光。此时他们才想起王斗的权力,随时可以掌控他们生死命运的权力。这种权力,就算自己家主是生员,也一样袒护不了他们。
他们这才恐惧起来,全身上下都是战粟发抖。
这时王斗听有人咳嗽一声,然后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贤侄息怒,下人们不懂事,还贤侄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
却见李家的家主李继臣从街口内转了过来,他竟然还有车桥,又有众多家奴簇拥在旁,他的身边,还陪着里长姜安,甲首许宽,许宽陪在李继臣身后,只是以复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