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身上。心道,真当她是三岁小孩呢,见继子继女来了就又是做新衣裳,打新首饰的,轮到她了就没空了?她可是亲眼看见裁缝进了对面的西厢。
见这个丫鬟生的所谓堂妹还在那里假惺惺地解释,薛如玉正想指着三娘身上那一身刺薛氏一刺。
三娘却是没等她开口便笑着对薛氏道:“母亲,我想您是误会如薛姨妈的意思了。我曾听说薛家向来家风严谨,薛氏一门从高宗皇帝那一朝开始就是天下士林们的榜样,薛家人在朝为官无不是刚正不阿,清正律己,风骨无人能比,堪称天下读书人的典范。”
三娘顿了顿,见冯氏与薛如玉脸上都带着些骄傲,连薛氏闻言也是觉得脸上有光。
三娘微微一笑,接着道:“所以薛姨妈她并不是嫌弃您的衣裳不好,而是由于薛家人的风骨如此,是不愿意接受他人太过贵重的馈赠的。您即便是奉上一箱子的金银珠宝珍珠玛瑙,想必薛夫人和薛姨妈也不会稀罕的,反而当您是侮辱了薛家人的尊严。所以女儿猜想,可能是您送去的衣裳首饰太过精美华丽了,薛姨妈才会不穿的。”
这下轮到薛如玉被噎的目瞪口呆了。
冯氏与薛如玉两母女自一来到府中就基本上没有到薛氏的房里来过,薛氏与她们接触并不多,不是很了解她们的为人,听三娘这么一说也吃不准是不是如此,便看向三娘。
三娘点了点头:“我是听祖母和父亲说曾经说起过薛家人的风骨的,所以认为薛姨妈也必当是如此,定不会错的。”
薛氏见三娘一下子搬出了自己头上两座大山,而她自成亲之后又一直对王栋很是依赖信任,加上她也不能说三娘这话是有什么不对,那是在打薛家的脸,所以她便也点了点头笑道:“既是如此,那改日我让人用简单些的衣料子做几身衣裳给堂姐送去。”
薛如玉见这两母女一唱一和,以为是两人串通了要给自己脸色看,差点将自己的银牙咬碎了。三娘笑了笑,低头喝茶不再说话。
今时不同往日,若是如今还能让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欺负到她头上来,以后她的日子也不要想好过了。忍让从来就不是结果,只是手段而已。
“今日婶婶与堂姐一起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薛氏问冯氏道。
冯氏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见她还将头扭向一边不搭理这边,便暗中朝她使眼色。见薛氏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她也只有赔笑道:“也,也没有什么事情。”
“咳咳……”薛如玉捂着嘴轻轻咳嗽了几声。
“堂姐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请大夫?”薛氏看向薛如玉。
薛如玉瞥了自己的娘一眼,见她满脸的为难之色不由得有些气自己的娘在平民之中呆待了竟变得如此的谨小慎微,胆小怕事,连在一个薛家的奴婢面前都不敢说话了。
薛如玉没办法,只有自己开口道:“我在还未进府之前就听闻明日是礼亲王府的赏菊宴,听说我们府上也是有请柬的。”说着就拿一双眼睛觑着薛氏。
薛氏闻言愣了一愣,随即试探着问道:“堂姐的意思是也想去那赏菊宴?”
薛如玉闻的此言,心中冷笑。看吧,听这意思就是根本就没有将她的份算上。
“我记得我与母亲第一天来的时候,夫人曾经说过,让会将我们当家人看待,也让我们母女将这里当自己的家。可是我没有想到,夫人也只不过是做作面子文章而已,原来这府里的好事一件也没有我们的份!既是如此,你假惺惺地接了我们来做什么?”
薛氏又被噎住了,自从薛家这两母女来了之后,无论是吃的穿的用的,她都是挑好的给她们送去。自己有的她们有,有时候什么东西分量少了,她宁可自己不用也没有少了她们母女的份。她不知道薛如玉这话从何而来。
只是她性子自来就软和,又想着这位堂姐自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