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条件好,唐家你都看不上,若换了别人,巴不得嫁给他呢。”
朱琪琪笑道:“你想嫁?要不我给你说说,要不,你求求我姐夫,保你想嫁谁就嫁谁。”
几杯米酒下肚,赵兰胆子也大了,斜瞥着叶昭笑道:“姐夫,您还是月老啊,天下的婚事您都说了算?”
叶昭笑笑,招了招手,瑞四一直在旁边桌呢,这时节忙颠颠的跑到叶昭身边,低声问道:“主子,您吩咐!”
叶昭道:“你在这桌陪我吧,她们聊她们的,我和你说点事。”
瑞四心花怒放,痛快的答应一声,在叶昭身侧挨着半边屁股坐了,伺候叶昭酒菜,一直站在叶昭身后的万德全便退了下去。
赵兰还在半说胡话,俏脸通红,醉意盈然,说道:”唐家那是多大的势力,就算真是天上的月老,怕都管不了人家呢。”
朱琪琪撇嘴道:“他家算什么?”
瑞四此时却已经贴着叶昭耳朵把这赵兰的背景说了,又道:“贵人说的唐家应该是唐廷枢唐家,他家老四是个米虫,没出来做过事。”从遇到赵兰起的这段时间,瑞四已经令人去将她的情况调查了一番,当然,这么短的时间,也仅仅是粗略的经历。
叶昭微微点头,唐廷枢他当然听说过,上海大亨,实业家,祖籍广东人,少年时在香港教会学堂学习西学,做过洋行的高级翻译,当过买办,后来华商崛起,他便是其中一位代表人物,是粤商中响当当的招牌。
正琢磨呢,又听那边赵兰说道:“我呀昨天还见到四公子来着,他来这里提钱,还认出了我,打听你的消息呢。”
朱琪琪道:“打听他个头,算了,别说他了。”虽然朱琪琪和宫内众妃不同,是受新教育长大的女性,有些不拘小节,但当着姐夫谈论旁的异性总是不好。
赵兰却继续说下去,看她满嘴不离唐四公子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暗恋人家,“他呀,他说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以后我都见不着他了……”
“他说的能作准?”朱琪琪打断了赵兰的话,又道:“来,你尝尝这是什么肉。”伸手帮赵兰夹了箸菜。
叶昭却看了瑞四一眼,赵兰说的虽然没头没尾,却与瑞四得到的一个情报相吻合。
瑞四得到的这个情报称,唐廷枢早年结交叛党,与陆月亭更是旧识,当陆月亭在香港被抓的消息传来后,唐廷枢便决定全家迁居美利坚,为了避人耳目,大公子一家四口最先启程,昨日已经登上了前往旧金山的邮轮。
虽然叶昭不许内务府对政治人物和商界翘楚进行监控,但现今条件下,作为情报部门,只怕一定的违宪行为不可避免,所以唐家的举动还是被内务府嗅到了风,瑞四昨日还请示叶昭,要不要批捕唐廷枢,只是叶昭要他放一放而已。
叶昭没把问题看得多严重,少年时代便接触西学的经济界人物,只怕多少都会接触到公平党思想,不过帝国建立至今,这些人若不糊涂,自不会再与叛党眉来眼去,瑞四得到的情报也称,唐廷枢对公平党访客早已闭门不见。
叶昭觉得问题不严重,只是唐廷枢却显然如惊弓之鸟,陆月亭在香港被捕,他定担心早年他与陆月亭的交情被翻出来,到时只怕是灭族之祸,这才准备留下偌大的产业举家出逃,毕竟,许多资产是带不走的。
叶昭也能理解唐廷枢的想法,东方专制的社会制度,商人一向没有地位,只要触怒统治者,管你多少财富,如明代富可敌国的沈万三又会如何?顷刻间叫你倾家荡产。
现今虽然帝国重视工商,有各种逐渐完善的法律保护商人利益,更有新兴资本力量进入议政院,但结交叛党罪名非轻,若是某位政府大员想扳倒他,他定然在劫难逃,而前两年,唐廷枢可是重重得罪过京城一位权贵人物,也怨不得唐廷枢准备举家出逃。
把这位历史上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