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良久没有说话。
厂卫忍住问道:“督主,北镇抚司如果来问我们对这些人的处置,我们厂衙该怎么给他们写回条啊。”
邓瑛:“还十几日就是会试了,这些人不能关。”
厂卫道:“关的话,那就得了。”
邓瑛听完,捏着袖子,半晌点了点头。
杨婉扶着邓瑛的手,帮他登上马车,一面问道:“要少啊。”
邓瑛咳了一声,“周慕义杖二十,其余的人杖十。”
杨婉望着邓瑛的侧容,轻道:“他们得恨死你。”
“恨就恨吧。”
他说着闭上了眼睛,抬起头双手撑着额头,断断续续地咳起来。
杨婉伸手轻轻地摩挲着邓瑛的耳朵,“邓小瑛,你怎么了。”
邓瑛没有吭声。
杨婉朝旁边坐了一些,“要要在我腿上趴一会儿。”
杨婉以为邓瑛会推迟,谁知他却慢慢弯下了腰,将脸靠在了杨婉的腿面上。
杨婉低头轻声问道:“你被他们气到了是不是。”
邓瑛温顺地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杨婉摸着邓瑛的额头,“还是第一次看你那样讲话。”
“我以后不会了。”
杨婉温声:“邓瑛,你当年是怎么读书的?”
“和周慕义一样。”
“对,你比他厉害多了。”
邓瑛咳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杨婉仰起头,“你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到底什么是大明朝真正的文心。是沽名钓誉,以死求名,而是像你一样,无论自己是什么身份,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不忘记自己最初所的本愿,为这个世活着。你愿意救这些读书人,就像你维护易琅那样,你眼里是朝廷的将来,是百姓民生,你比周慕义这些人要高尚得。邓瑛,从始至终,你都没辜负你的老师们,也没有辜负你自己,你愧为大明朝的读书人。”
邓瑛喉咙些烫,“婉婉,我也知道,我能再帮这些人多久。”
“还我呢。”
她说完,用自己的披风盖在邓瑛身上,“我们去看白大人吧,你靠着我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