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瑛道:“老师出去见吧。”
白焕直起腰,“陛下肯放我出狱吗?”
邓瑛点了点头,“就这两天了,老师,厂狱里潮湿,您的膝盖如今已经肿得走不了,这两天您忍一忍,我可能不会给您用药缓解,您回府以后,一定要仔细调。”
白焕道摇了摇头,“符灵。”
“老师,您本来就在我这里受苦。”
他出声打断白焕的话,“您出去以后,不要为我说话。”
杨婉在白焕身后道:“白老师,您听他的吧,您不听他的,他晚上回去又睡不好。”
白焕看向邓瑛道:“老师能帮你做什么。”
邓瑛道:“我以后会试写写诗文,如果能带给老师,望老师继续指我。”
“符灵啊……”
“老师。”
邓瑛再度打断他,“学生真的尽力了,也不能回头了,求老师和兮平安,将杭州新政推行下去。”
他说完又看向杨婉,“有你,婉婉,万事不要勉强 ,你一定要平安,”
杨婉“嗯”了一声。“放心。”
话音刚落,覃闻德在牢室道:“督主,杨伦杨大人来了,就在厂狱外面,说要见您。”
杨婉道:“怎么了。”
覃闻德道:“好像是内阁出了事。”
邓瑛沉默了需要,方起身朝走。
杨婉也站起身,弯腰去收拾邓瑛的手稿。
白焕唤她道:“杨姑娘。”
“老师您说。”
白焕道:“我们都是不不弃他的人,望你……”
“我知道。”
杨婉齐邓瑛的文稿,放入自己的怀中,“你们也没有弃他,他最近比以前开心多了,您放心,不管怎么样,您这个傻学我管一辈。”
说完转身对白焕笑道:“我去管他了,白老师您好好休息。”
厂狱的正堂内,杨伦面色凝重。
邓瑛道:“你先坐下来再……”
“你都快死了,你干脆让我跪下来跟你磕头算了。”
邓瑛听了,又好气又好笑,“杨子兮,你怎么一急就乱说话。”
杨伦“哼”了一声。
看了一眼邓瑛身后跟过来的杨婉,对邓瑛道:“你问她慌不慌。”
邓瑛回过头,见杨婉一面走一面对杨伦道:“我是有点慌,不至于急得咒他。”
杨伦哽了哽,拍案道:“什么时候你抵你哥。”
邓瑛劝道:“好了,你说正事。”
杨伦颓道:“老师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
“怎么面都有人再传他被东厂厂狱折磨地快死了。”
“让他们传吧。”
“不能再传了!”
杨伦朝邓瑛走近一步,“今日一早,书院的那些学生去了白府门前跪哭,后来东公街上昌和巷里的那些考都拥过去了。我怕他们会出事,所以和齐淮阳赶过去看了看,结果这些学生不走,对着我们跪述,我和齐淮阳呆不下去,只能先走了。”
邓瑛点了点头,“督察院的人去了吗?”
“去了。”
“好。”
“好个屁!”
杨伦喝道:“我来就是要给你说这件事,白玉阳给督察院这些人大行发方便,司礼监不保你,督察院揭你折磨阁老的奏章,今天晚上估计就能送到陛下的书案上,老师到底怎么了?你到底有没有把老师照顾好!”
“我怎么敢对老师不好!”
邓瑛也提高了声音,而后又背身走了几步,抿唇道:“杨子兮你能不能冷静一点,跟我就事论事。厂狱潮湿,老师本就病沉重,这几日腿已经不能走了,我心里也很急,这目前是好事,学生们去闹也是好事,至少能逼着陛下把老师放出去。兮,关于老师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