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让我去看他一眼吧。”

“你觉得呢。”

“好吧，你不会，不过也没关系，反正都在一个地方，我挺安心。”

张洛用刀柄压下她的手，“杨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不要。”

张洛道：“我还没有说是什么机会，你就拒绝？”

杨婉望向张洛，“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受你管束，然后你就替我担待是吧。”

张洛没有出声。

杨婉笑着摇摇头，“张洛，反正我活不成，我跟你说一句放肆话吧。”

她说着吞咽了一口，反手指向自己，“我喜怒哀乐，你一辈子也不会懂，也配不上。”

张洛额上鼓起一道青筋，“杨婉，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放肆女人。”

“女人怎么。”

杨婉断他，“我也是个人！你见过周丛山，见过黄然，见过邓瑛，他们哪一个不比我放肆，我和他们一样，也是愿意让骨肉落地，为后世铺路撑冠人，从今日起，你不准再不起我。”

张洛摁刀手捏握得关节发白，“再等半个时辰！”

“大人……”

“我说再等半个时辰！”

杨婉怔怔，“你不想赢我吗？”

张洛道：“我就不明白，我张洛为何要沦落到跟一个女人斗，还要让这个女人看不起。我在你手里输三次，我都没明白我是怎么输，这次就不管我是输还是赢，我都想再明白一点，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话音刚落，东公街上响起了马蹄声。

杨婉抬头朝前面望去，只听杨伦声音传来：“有旨意！”

杨婉听到这么一声，禁不住朝后退两步，一直强抵在胸口的那口气猛地涌出口鼻，她顿时有些站不住。

覃闻德忙扶住她。“夫人……”

杨婉摁着胸口喘息了几口，抬头朝张洛去。

张洛望着她道：“厉害，只不过，你和邓瑛为了这些人，值得吗？”

“你为了陛下值得吗？”

张洛猛地一怔。

杨婉喘道：“想明白了，你就会和我们一样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