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
杨婉咳了一声,“陛下看过新修的《内训》吗?”
邓瑛了头,“看过。”
“说什么了吗?”
邓瑛没有说话。
“旁人杀你,你也铸刀杀自。”
“婉婉……”
“不过也好,那把刀是你铸的,它不敢羞辱你。”
说完挽住邓瑛的胳膊,“走吧,进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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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五这一日,内廷外朝两大班底在司礼监的内衙门会揖。
也就在同一日,京城内出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同嘉院一院生的妻儿被人发现溺毙在城郊一处庄子的堰潭中。原本是一意外,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被其余的遗属告到了顺天府,说是东厂行凶杀人。顺天府勘察之后,本不想把这件事成案子受理,不想将才驳回,左督御史亲自登衙过问,所表达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把这案子问下去。
杨伦在内阁听到这消息,看着手里的《内训》新稿,半天没说出话。
齐淮阳见额头生汗,禁不住劝道:“没有实证,顺天府也不会胡乱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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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伦喝道:“断案?这是案子吗?你们明明知道如今桐嘉案和张案在重审,这时候,说院生的妻儿死于东厂之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你们这是激民愤!”
“民愤如何,错了吗?”
白玉阳一把拍下手里的票拟,“有人告,而府衙不审,这才是逼民起愤!”
杨伦操起《内训》新稿朝白玉阳逼了几步,“白大人,你见过这样规训内侍的宦官吗?”
“杨伦!”
白玉阳喝断,“你是内阁次辅,你问问众位阁臣,你如今这样子,像话吗?”
杨伦朝其余阁臣看去,众臣皆劝道:“杨次辅,您不能让天下人对我们寒心啊。”
杨伦哽住,一时憋闷得很。
高举的手也慢慢垂了下。
“我杨伦今日耻立此地,就此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