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滁山、湖澹书院的数个学生正立于案旁。
杨婉扶着桌子站起身走到门前,院中的人皆抬朝她看来。
掌柜道:“东家,我们想过了,尊严应该要,良心也不弃,厂臣受那么多的罪,都不说一句,您再不说,我们再不说,没人说了。”
“是啊。”
一个年纪很小的伙计的接道:“东家,我也不走,我识的字儿不多,但我以照着写,您看,翰林院的大人将还教我,您快看,这写得行吗?”
“行……”
杨婉的声音有些哽咽,抬朝周慕义看去,忍泪道:“周大人知道这是死罪吗?前途名声,都不要了吗?”
周慕义放下手中的笔,朝杨婉深揖一礼:“我们的命和前途是你和厂臣给的。”
杨婉忍不住侧垂下,捂住口鼻。
到这些学生她忽然有些绷不住了,眼前不断地回想起,邓瑛在街道上,挽起袖子,向们露出刑具痕迹时的一幕。
那些激愤的学生,“我涉学田案,所以落到如此境地,身负刑具在刑受审,待罪之人无尊严言,年寒窗苦读,你也想最后像我这样吗?”
声尤在耳,她禁不住哽咽道:“也许我还期待报答,但邓瑛……邓瑛一定不想你们像一样。”
周慕义道:“天子顺民意,你安知我们不是民意,敢说我们会和厂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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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伸手取笔,“杨姑娘,我看过你写的书,你的刻板匠人不是徽派的,刻的其实也不好。这本书不是经籍史传,封无刻图,第一眼枯燥了。”
杨婉揉了揉眼睛,“我有。”
“那请出来看一眼。”
“我曾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