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有多分吗?你啊,你曾经是我的业,是我立命的底,是我人生最的意义。是你却逼我你,对奴婢的怜悯。我想要牵你的手,你却把你手腕的镣铐递我,我不想你在我面前屈辱地对待自己,你却偏要去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和谐)黄书。我还不能怪你……”
她吸了吸鼻,抬起戴着刑具的手,抹了一把眼泪,“我杨婉活了将近三十年,对谁都没有屈服,只拿你没有办法,我……”
话未完,她已将头埋入膝间,肩膀微微耸动。
被剥去外裳,穿囚衣的人,仿佛被去掉了半的尊严。单薄的衣料遮蔽皮肤,经不起一点点带着侮辱性的触碰,是又比任何时候,都期待纯粹的肌肤之亲,渴望被温柔地抚摸。
“婉婉,别哭……”
邓瑛抬起自己的手,扶住她的肩膀。她身轻轻地颤了颤。
“别哭,是我做错了,对不起,是我做错了。”
他着,轻轻地搂杨婉的身,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
“我从前什都不知道。我父亲有罪被诛,而我戴罪而活,后来受刑入宫,我不能再有身份,去爱我挚友的妹妹。是你太好了……”
话至此处,邓瑛也哽咽了。
“我骗我自己,把自己当成你的囚徒,跟从你,受你管束,听你的话。这一来,哪怕跟你在一块的时候,我也以当成是我在服侍你,所以我才去看那本书,对不起婉婉,我真的去学了,就算被你,我也偷偷地学了好多……我……”
“我没有怪你。”
她嗡着声道:“我知道,你想要我保护你。邓瑛,从六百年后回来一趟不容易,我一定要保护好你,一定要……而你要做的……”
她轻轻咳了几声,“你要做什你知道吗?”
邓瑛没有回答。
“你答应我什?”
“我……”
“在宫门前我们曾约定什?”
邓瑛怔了怔,张口道:“不论我有多厌弃我自己,只要婉婉喜欢我,我就会好好活去。”
“对啊。”
她着伸手环住了邓瑛的腰。
“邓瑛,不要自毁,你要爱重你自己,这我才敢,让你看那本小(和谐)黄(和谐)……”
她完这句话,意识有些发混。
单薄的衣衫,邓瑛受了杨婉的温度,和平时不也一,她今日很冷,呼吸也有些急促,似乎是在像他索取温暖。
“你怎了,婉婉。”
“没怎……就是有点冷。”
邓瑛忙将还未及更换的絮衣拖来,遮照在杨婉身。
杨婉咳了几声,在邓瑛怀中道:“我累得很,想你抱着我睡一会儿。”
***
诏狱的深墙困锁二人。
阻隔了京城所有的风。在杨邓二人听不见的秋声之中,逐渐响起了鸣冤之声。
连日不断的秋雨,令护城河的水暴涨,无数艳丽的秋海棠被冲水中,又在一夜之间,被全部渡走。
天放晴时,一个老者抱着自家的孙儿从河边走,小孩搂着老人的脖道:“爷爷你看,水涨得这高了,会不会淹来啊。”
老者道:“不会的。”
小孩问道:“为什呀。”
老者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和地回答道:“因为开凿这条河的人他很聪明,他把河道建得特别巧妙,所以啊,再的水都能被渡走,而河呢,就能保卫住皇城了。”
小孩趴在老人肩,抬头朝城门看去。
一只漏秋的雁孤鸣着从金灿灿的琉璃瓦顶飞,窜入积雨云中,不见了踪影。
小孩看着天幕道:“爷爷,那你知道,这条护城河是谁凿的吗?”
老人托着小孩的后臀,将他往肩膀又耸了耸。
“开凿护城河的人,自然是香山的能工巧匠,至领建的人……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