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雅墨看到凌栖棠并没有打断自己,于是就继续:
“我有想做的事,那就是先跟凌文州的哥哥办离婚。我回到凌文州给我安排的别墅,这里二楼躺着凌文州植物人的哥哥。我第一次离经叛道的,拿着离婚协议书,跟佣人闹事,让佣人通知凌文州回来,帮我办离婚。你知道,我从来没有跟人吵过架的,那天我跟他们,如果你们不通知凌文州,我就把这个家给砸了,你知道他们有多害怕吗?我是第一次看到他们害怕的样子……真的,我觉得挺有意思。”
着,黎雅墨笑了,可是眼角的泪却不停的往下落。
如果真的有意思,她又怎么会哭呢?
“我对他们了很多恶劣的话,我凶他们,骂他们,把我能想到的所有恶劣的话都了一遍的。所以佣人们没有办法了,即便是有凌文州了那些,他们也不敢惹我了,老老实实的打电话。”
看到黎雅墨这样,凌栖棠仿佛看到了一个被监视了的可怜人。
那样被监视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想到这些,凌栖棠忍不住伸手,按住了黎雅墨的肩膀。
黎雅墨对着她微微一笑,就继续:
“而凌文州回来,带着他的未婚妻姜云。我才想起来,我被诊断快死的这一天,其实是凌文州订婚。你看,多讽刺啊。所以,我打电话闹事,触动了他的点,让她要恨死我了。凌文州愤怒的冲过来,扣着我的手腕,我到底在发什么疯,我不知道今天是他的好日子吗?
对,这一天是他的好日子啊,可对于一个暗恋他的人而言,这是世界末日。暗恋,从来都只是我一个人的兵荒马乱。我不敢让凌文州看出我的感情,我我想过正常人的日子,五年的活寡我受够了,我要离婚。
姜云在一旁煽风点火,她我就是不想看到其他人幸福,因为我自己没有办法过好日子了。她还绿茶气息很重的跟我,其实他们结婚了,也会对我好的。让我不要再作妖了,让我好好的照顾你们的那个大堂哥。
我真的不喜欢姜云,并不只是她跟凌文州的关系让我不喜欢。而是这个人,我是很不喜欢的。”
凌栖棠也不喜欢姜云。
在凌栖棠第一次见姜云的时候,姜云竟然拿着手帕擦她碰过的地方,那种嫌恶的意思,要多明确就有多明确了。
凌栖棠知道当时他们都看不起她是个私生女。
但即便是看不起,也不该用这样的方式。
这种鄙视的感觉,让凌栖棠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垃圾。
一个带着病毒的东西,确实是非常伤人了。
所以那个时候,凌栖棠就很讨厌姜云。
讨厌一切跟姜云有关系的。
现在听到黎雅墨的话,她就更加的厌恶那个女人了。
黎雅墨的精神状态不算太好,她其实是在硬撑着。
她又攥着拳头,让自己看着有些精神后,才继续:“最终凌文州就拿离婚后,我过不了奢侈的生活威胁我,可我都同意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已经是一个孤儿,没了婚姻,我就是一个人,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只是,有那样一瞬间,我很想问凌文州,如果我真的死了,他会不会有一点心痛,但我想,大概不会心痛,毕竟他不爱我。
凌文州在姜云的挑拨下,允许律师来办理离婚手续,我跟他哥终于不用被绑在一起了。那一刻我真觉得自己得到了解脱。长久以来的牢狱生活终于结束了,我像个重获新生的鸟儿一样。只是好可惜啊,我离开牢笼,可我没有太多时间去拥抱我的自由。
我就像是那种蜉蝣一样,朝生暮死……所有的自由都为了最后一刻的感觉。是不是可悲?”
凌栖棠听到这样的话,到底是没忍住,她轻轻的抱着黎雅墨,拍着她的后背,温柔的:
“你不可悲,你从来都不可悲。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