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文帝手牵着北北往前走,时不时的低着头嘱咐几句,北北乖巧点头表示;“皇伯伯,北北记住了。”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楚昀宁出来,明文帝蹙眉,忍不住再次挑起帘子进了大棚。
一进去就看见了楚昀宁正弯腰蹲在地上,手里捏着土,一点点翻泥,还凑近鼻尖嗅了嗅,明文帝没好气的:“这里空气不流通,就算是慢性毒,也是毒,你还不快出来?”
楚昀宁仰着头:“我看看这些蔬菜还有没有救,下毒之人应该是昨儿才开始的……”
闻言明文帝有些哭笑不得:“阿宁,这些蔬菜已经被下了毒,虽然有些可惜,但以防万一,还是尽快铲除吧。”
“哎,好吧。”楚昀宁缓缓起身,离开大棚之后对着侍卫:“让人处理大棚的时候,记得要通风,一个月之内不要栽种了。”
“是!”
楚昀宁心里越想越生气:“皇上,这件事必须一查到底!”
或许是碍于帝王之怒,侍卫浑身一激灵:“是!”
就在此时,有侍卫来报,是在水源尽头找到了尸首,从那人怀里搜出了瓶子,经过军医验证,确认是毒药。
“是哪里人?”明文帝问。
侍卫:“回皇上,此人就是之前在军营里挑衅楚尚宫的张二柱。”
一提及张二柱的名字,楚昀宁立马就想到了张大柱:“那他的哥哥张大柱呢?”
“张大柱三个月之前就离开了军营,不知所踪,这张二柱混入军营……”侍卫浑身一哆嗦,跪在了雪地里。
“究竟是谁把张二柱带进来的?”楚昀宁怒了,她只不过离开边关才两个月,竟然犯下这样的错,实在不可饶恕,她看向明文帝:“皇上,负责这件事的是温副将。”
明文帝立即冲着莫公公使了个眼色,莫公公会意带着人很快就把温副将拎了过来。
或许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温副将此刻褪了铠甲,直接跪在了明文帝脚下:“臣有罪,臣求皇上严惩。”
“你为何要用张二柱?”楚昀宁百思不得其解,当初张大柱和张二柱两个人在军营闹得很不愉快,这两人偷奸耍滑,又煽动军营气氛,所以,无论任何理由都不应该再用张二柱。
要不是她心血来潮的来看看大棚,以及北北的机灵,现在三百个大棚都要遭殃。
越想越觉得后怕。
温副将低着头不话。
“!”楚昀宁怒喝。
“末将认罚。”温副将手里提着棍子,高高举起,有负荆请罪的苗头。
这件事涉及的太广泛了,必须要狠狠罚。
温副将抬头看向了明文帝,眼中划过一抹心虚:“皇上,末将在边关经历了无数次战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能不能看在过去的份上,从轻处罚?”
明文帝冷笑,抬脚直接踹在了温副将的心窝子处;“放肆,居然还敢跟朕谈条件,就凭张二柱所做的一切,你死一万次都不足以弥补!”
“皇上!”温副将被踹出去老远,紧捂着心口,过了一会猛的呕出大口血来,冲着明文帝磕头求饶;“皇上,求您开恩!”
“是!”
话落,温副将彻底慌了:“末将认罪,末将知道错了,求皇上处罚末将一人。”
无论温副将怎么求情,明文帝始终无动于衷。
不一会侍卫带着十几个人来了,纷纷跪在地上求饶,明文帝直接问:“把知道温副将的事一五一十的出来,朕可以从轻处罚。”
绣工了得,一看就是姑娘的杰作,绣娘可不会无缘无故给温副将的衣裳绣这些玩意。
楚昀宁终于察觉了不对劲,目光在十几个人中徘徊,对着莫公公使了个眼色。
跟着楚昀宁时间久了,莫公公也领会了其中意思。
于是二话不上前摘掉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