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周莺莺一开口,墨晔便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他可是墨晔啊!南郡明王啊!四国内赫赫有名的“活阎王”啊!
能让“墨阎王”都控制不住翻白眼,可见周莺莺这句话已经翻来覆去了不下十遍。
以至于墨晔耳根子都开始起茧子了,听到这句话就头疼!
更能想象出,周莺莺不远千里来北郡找他们哭嚎的原因,到底有多“无无理”了……
“莺莺,你别着急,慢慢儿。”
云绾宁耐着性子劝她。
“我爹前些日子回了京城。”
周莺莺吸了吸鼻子,哽咽着道。
“这不是好事一桩?”
云绾宁挑眉,“此事我倒也听过了!周叔叔驻守边疆已有两年。这两年,咱们都是提心吊胆,就怕边疆会出事,周叔叔会出事。”
周威虽英勇无敌,可到底是年轻的时候。
他与云振嵩年纪相仿,只是比云振嵩了月份。
如今上了年纪,到底是不如从前!
西郡将士打起仗来,又个个不要命似的。
这几年,他们的确都很担心周威的安危。
赫连律与南郡握手言和,早已撤兵。边疆恢复宁静,周威自然也奉命回京。
对周莺莺而言,这不是大好事吗?
毕竟周威对周莺莺疼爱有加,可不是云振嵩对云绾宁那般!
怎的周威回京后,周莺莺反倒是哭哭啼啼来了北郡哭嚎诉苦?
“什么好事啊!我爹就在边疆待着,咱们万事大吉!他一回来……呜呜呜他一回来,对墨翰羽而言的确是好事,对我而言那就是灾难啊!”
起此事,周莺莺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而云绾宁,也大概猜出她痛哭流涕的原因了。
“可是因为你与墨翰羽的事,周叔叔你了?”
“岂止是我?”
周莺莺瘪着一张大嘴,下意识打算掀裙子。
但很快反应过来墨晔也在,便冲他道,“老七你先避一避!”
墨晔听到这话,如释重负。
他早就想走了!
见墨晔进了寝殿,还关上了殿门,周莺莺再也没有什么顾忌了,一把掀开裙摆,“宁儿你看,我爹居然打我!”
“我都快三十岁了!我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我爹居然还打我啊!”
周莺莺仰起头,扯开嗓子又开始哭了起来,“我还怎么见人呐?!呜呜呜没有天理了!我不想活了!”
云绾宁:“……”
墨飞飞:“……”
她们俩凑近一看……
“莺莺,你这不是没有伤痕吗?哪里被打了?”
看着周莺莺雪白的大腿,甚至将裙摆拉高,连屁股都看了一遍,也没有发现被打的痕迹啊!
云绾宁无奈叹气,“周叔叔怎么会打你呢?”
“他真的打我了!抓起这么长、这么粗的一根棍子!”
周莺莺放下裙摆,着急的伸手比划了一下,“一棍子打在我的腿上,我当时就以为我的腿要断掉了呢!真的好疼哦!”
着,她委屈地瘪着嘴,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当时就肿起来了!”
云绾宁:“……京城距离北郡千里之遥,想必在途中,被打的地方就已经消肿了吧?”
“你是周叔叔的女儿,周叔叔那么疼你,想必也不会当真下重手。”
“下重手?他岂止是下重手?他简直是下死手啊!”
周莺莺眼泪汪汪,“我看墨翰羽才是他亲生的,我就是他从护城河边捡回来的!”
这话可不得,简直是大逆不道!
毕竟,墨翰羽到底是王爷,是帝王之子!
但周莺莺这会子在气头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