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看着二人窃窃私语、附耳商榷的模样,好半天才忍下心出口打断,“你们的感情很好呢,不过还是正事要紧——那你们已经商量好了吗?入宫之事宜早不宜迟,若是商量好了,那我就领着你们即刻入宫?”
“好,那就有劳公主了。”南宫丞这才将目光,从白晚舟的身上移至绿萝面上,颔首应了话。
“无妨,只是要稍稍委屈委屈你二人了——”
是夜,一顶珠光宝气的轿子行至紫墟王宫宫门前。
守门的阍侍不见轿子暂落,便抬手将轿子拦了下来,又扬起宫灯上前去问,“轿上是哪位主子?”
听见轿外有人问声,坐在轿子之中的绿萝才打起轿帘探出头去,“怎的了?连本公主的轿子都认不得了?”
“原来是绿萝公主,是奴眼拙了。”阍侍赔笑道,立即唤身后的几个侍将宫门大开,“公主,天色黑了,奴怕轿夫瞧不清路,将您颠得厉害,不若叫奴掌着灯为您引一路回寝宫去?”
“不必了,”绿萝不着痕迹地扫过那阍侍一眼,将帘子放下了,“回寝宫的路我的轿夫走过数百回有多的了,哪里还需要瞧呢,你就在这儿守着吧。”
“是是,那奴恭送您。”
轿夫重新起轿,跟在轿子后的几个随侍内官、侍女也随之抬步,垂着头默然地匿进了夜色之中。
而南宫丞和白晚舟,则早已在逃下青云山之中,分别换上了内官、侍女的衣裳,方才绿萝领着回宫的那队侍者之中,就有他们二人的身影。
待绿萝带着他们平安回到寝宫,才终于松下一口气。
“方才真是吓死我了!那阍侍最是认得我宫里侍者的,在宫门处昏暗他瞧不清楚,若真让他领着我们回宫来,指不定就要叫他发现异常了!”绿萝领着二人来到殿内,将殿门掩上之后,里头只留有他们三人。
此时的南宫丞经由白晚舟那“鬼斧神工”的添妆之后,已经却下了三四分俊朗容颜,再加上他带着内官的冠帽,垂着头的时候很难让人发觉,除非凑近了细细看,才能瞧出端倪。
“今日折腾了一整天,我命信得过的贴身侍女去给你们收拾出暖来,你们待在公主的这些时候,就住在暖里吧!”绿萝着,抬手指了指右殿的一道门,那门后就是她所的暖了,“你们若是缺需什么,只管和我!”
南宫丞和白晚舟正在感谢绿萝的帮助和照顾,就突然听见殿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有人敲了敲殿门。
“是谁在外面?”绿萝示意南宫丞和白晚舟噤声,扬声询问殿外的人。
“公主,是奴婢!”殿外的侍女立即回答道。
绿萝一听,总算是放下心来,她朝二人解释道,“外头的就是我的贴身侍女见秋了,我最是信得过她的,不必担心。”
她罢,便将见秋唤进了殿中来。
见秋未料想到殿内除了公主之外还有别人,这会一看见南宫丞和白晚舟,立马抿紧了唇,将原本要的话悉数都吞进了肚子中。
“你方才火急火燎地来,想什么就什么吧?卖什么关子?”绿萝起先没注意到见秋的神色,正有些疑惑。
见秋皱着眉,扫过南宫丞和白晚舟一眼,绿萝这才明白过来,同她解释道,“别怕,他们都是我的人,你但无妨。”
到底是在宫中当差的侍女,一听绿萝如此来,见秋也明白——眼前这瞧着面生的二位,和公主的关系一定很不一般!
但她也深知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关于南宫丞和白晚舟的话竟是生生憋住了,一句也没提,只是不再顾忌了,将方才想的话一五一十道来,神色焦急,“公主!大事不好了!您快去主殿瞧一瞧吧!”
见秋是绿萝寝宫之中的掌事侍女,她的性子一向是周正谨慎的,很少看见她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让绿萝心底不由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