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着瞪了眼盛兮,脸上写满了不爽:“哼!也就我不跟你这臭丫头计较!你以为,谁都敢拦老夫我喝酒?”
盛兮:“核桃?”
洛神医:“………………”
还能不能好好交流了!这一个个的都反了天!
眼见着老爷子要黑脸,盛兮急忙转移话题:“您老刚您去过军营?是上了战场吗?”
“自然是上了战场!”洛神医决定大人不记人过,不跟这臭丫头计较,“不过,我也就去过那一次,还是恰巧路过。”
回想当年在战场上看到的惨烈,洛神医神情不免难看,语气也变得沉重起来:“打仗真不是件令人痛快的事儿!断臂残肢,漫山遍野的,走两步都能见到一截!一场战役下来,当真是血流成河啊!那时我带着大徒弟去采药,那子心志不坚,一见那情形当时就吐了!也是那时我遇到了安平侯,也幸亏我去了,要不然,他命只怕要丢在那里。”
洛神医不知想到什么轻轻摇了摇头,眼眸中的回忆伴着痛苦与悲悯:“战场上的那些士兵,在我看来都是孩子,没成家的占了多数。可就是这些人,为了能守住那一寸土地,一个个的,不要命地往上冲……”
似乎后面的回忆实在太难受,洛神医再不下去,一仰头,将杯底的酒彻底喝了个干净。
盛兮侧首看着他,只见他避开了自己用力眨了眨眼,再回头时,脸上已然恢复先前不满。
“就给我这么一两杯酒,你是想馋死我吗!”洛神医瞪着盛兮,眼眶红红的,也不知是喝酒喝的,还是刚才回忆的缘故。
老爷子既不想多,盛兮便也不问,只是起身对她道:“好了,吃饱喝足该休息了。走吧,我扶您老回屋!”
洛神医不想回,还想再嗦嗦酒壶,却被盛兮无情拒绝。
一夜鼾声四起。
第二日,盛兮早早起身锻炼,结果刚打完一套拳,一回头便见沈榷正倚靠在墙角,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盛兮心头忽地一紧,她竟是未能察觉身后何时多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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