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唯西三人几乎同一时间朝傅丞渊看去。
红酒杯不知道怎么就破碎了,红酒洒了一桌子,甚至有些许流到了傅丞渊的西装上。
很奇怪。
本会是很狼狈的场景,但傅丞渊却从容的站了起来,接过佣人手里手绢,低头擦拭着衣服上的一些红酒,随后把纸巾丢在桌上。
他朝看他这边傅唯西的桌子点了下头,随后又从容的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从头到位,他的面容冷静沉稳,不露一丝一毫的慌乱和难看。
仿佛就是一个正常不过的事情,即便是衣服上的红酒,丝毫不影响到他。
他始终如一的高贵,始终如一站在顶端,清傲的让所有人都露出臣服的表情。
“怎么回事?”
作为主人,红酒杯突然破碎在桌子上,顾远帆自然是要负责追问清楚。
“先生,我并不清楚。”佣人低着头,有些害怕的颤抖着肩膀,“傅先生原本是拿着酒杯的,但不知怎么的,酒杯就这么破了,我好像还看到傅先生手上有血迹……”
傅唯西一听到佣人这么,立马就站了起来。
红酒本身就是妖娆的红色,和血的颜色是相近的。
傅唯西暗骂自己的粗心,急忙朝傅丞渊离开的方向走去,着急的想要看看,他的手上伤口有没有严重。
刚巧,在去洗手间的路上,傅唯西遇到一个摆设的柜子。
傅唯西记得,顾轩增之前打鼓受伤,苏永安就是从这个柜子拿出医药箱给顾轩增处理伤口。
傅唯西走过去,试探性的打开柜子,果然发现了医药箱。
她直接把医药箱拿了出去,随后风风火火的朝洗手间走去,也不管男厕,直接就冲了进去。
“叔叔,我给你带药箱了。”
她看着站在镜子前的傅丞渊,急忙道。
声音里还带喘息。
“啊……”
有人突然尖叫了一声,随后急忙穿好了裤子,其他在男厕里看到傅唯西的人都吓了一跳。
傅唯西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了尴尬,急忙扭头头去,单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心里骂了自己千万遍。
怎么跟个狗腿一样屁颠屁颠就跑过来,也不去注意什么场合!
那边的傅丞渊似才反应过来,随后转身,直接把在场的男人全都赶了出去,最后锁了男厕的门。
扭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傅唯西。
“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莽莽撞撞的。”他带着长辈的口吻教训着。
和以前一样,只要傅唯西做错事情,他就教训人。
傅唯西知道男厕已经没有人了,便没有把眼睛遮住,而是抱着医药箱,低着头,嘀咕着,“听你受伤了,所以过来看看你的伤口要不要处理。”
“不是一再强调,和我之间已经不是叔侄关系了,怎么还改不掉这个毛病?”
听着傅丞渊这话,傅唯西怎么听,怎么觉得……是不是故意讽刺她的?
反正语调,傅唯西就听的不是太舒服。
她扭头,朝傅丞渊看去,“你……什么意思?”
“意思还不明白?”
傅丞渊走了过去,打开水龙头,清晰自己的手,“正如你强调的,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也不需要上杆子的跑过来给我清理什么伤口。”
“并不需要,傅唯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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