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长椅上。
呻吟的除了初夏的蚊虫,还有晓月。
她终于恢复了意识,迷迷糊糊地从椅子上坐起。
“醒了?”
杜非羽坐在长椅的另一头,递过去一罐饮料。
晓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确认衣服裤子是否还完好。
“我对你没那种兴趣也没那种心情,大可放心好了。”
杜非羽道。
晓月睁大眼睛。
“你就那么怕十七姐姐吗?”
“是啊,我可害怕了。现在散步一半又摊上你这个麻烦,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家了。”
秦晓月眉眼低垂,声音细碎地苦笑着。
“是啊,我很麻烦吧?总是姑娘一样地讨人照顾……”
“讨人喜欢才会让人照顾,你想这些干什么?吧,你今差点捅娄子了。”
“其实……其实是我心情不太好啦。嘿嘿!”
“卖萌不能解决问题。”
杜非羽冷声道,换来晓月一个沮丧的表情。
“我就是让同事骂了两句啦。工作没做好,也是当然的吧?最近又在考试什么的……”
“考试?我没见你来过自习室啊。”
“大白的我肯定在上班啦笨蛋!”晓月赌气道,“我晚上肯定会复习到很晚的,不信你问李大哥,他每都跟我打招呼。”
果然,只要是稍有姿色的女性,李牧白都能从人群中给她挑出来。
“看来是十拿九稳了,放心,人都是有忙有闲,熬过了这段自然就好了。”
杜非羽安慰道。
“时候不早了,看来我也应该走……”
他起身想要离去,却被晓月从后面抓住了袖子。
“羽,再陪我一会儿……就一会儿,好吗?”
杜非羽惊讶回头,发现晓月正在用哀婉的眼神望着他。
“你是晚上看不清路,还得有人送你回家吗?”
“你就先当是这么一回事吧。”
“好吧,那我们走……”
话没完,却隐约传来了女子的啜泣声。
然后晓月的身体就靠在了老杜宽阔的背上。
“请保持这样一会儿,好吗?”
秦晓月哽咽着道。
杜非羽又有什么理由回绝呢?
他并不知道晓月哭泣的原因。
只知道她把脆弱全部交给了自己。
湿润的眼泪透过背上的衣服,好像她还拿牙齿轻轻咬着,似乎是不像出太大的声响。
“哭过以后就没事了。”
杜非羽低声道。
把晓月送回家后,时间已经大大超出了计划。
杜非羽点了一根烟,心想阿白那里基本上是没法解释了。
不过为什么要解释呢?
他们之间到底,就是主人与妖兽的关系。
本就是一段仙缘。一人一狐的羁绊,根本不在俗世的定义里。
家人或许是最贴近的形容。
但他们却仍然遭受着俗世的纠葛和困扰。
“晓月的气味。”阿白的尖耳竖了起来,“你不打算强词夺理地解释一些什么吗?”
“没什么好的。只是做了件英雄救美的事情罢了。”
杜非羽淡然道。
“大概除我以外,没有哪个姑娘可以接受这种解释了呢。”
阿白的神色冷漠。
“毕竟是股东的妹妹,她有危险,我总要有所照顾。你就当是礼貌的做戏好了。”
杜非羽摊着手,阿白则是冷哼了一声。
“那但愿你不要假戏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