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就出在这新来的子身上。
老钱烧烤混迹花洋夜市多年,这一带的流量、生意,一举一动,他都可以做到门儿清。
能在这长久生存下去的,都不是蠢人。老钱既然常年吃这花洋夜市的饭,对于这一片的主管人员,自认为是个个清楚。
按他的法,他和上面的那些人,可都是称兄道弟的关系。
上次送了一条烟,上上次拿了一瓶酒,再上上次,张三王五家结婚的时候,他还给人家随过份子钱。
城市管理大都是老本地人,钱师傅又是老花洋夜市人,该给的面子,终究还是要给。
他把杜非羽视为自己生意不好的原因,心里对他的好感度自然下降了一档。
而杜非羽一心只做自己的生意,竟然也没有打听打听周围谁是老商户,谁值得尊敬尊敬,这就让钱师傅更加不满。
在他看来,在这一片做生意,拿人钱财,如果一声,称兄道弟一番,笑笑也就过了。
但现在杜非羽成了这片夜市的一个大热点,人又高调得不行,钱师傅的心里,终于就只剩下了搞事。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钱师傅想搞杜非羽,问了一帮老油子,这帮老油子早就嫉妒得很,当场就赞同了钱师傅的观点。
他们一开始就想找茬打架,挑了几个嘴贱的过去,又挑了几个壮汉过去。
除了找杜非羽麻烦,就是专挑阿白这种漂亮的姑娘找茬。
他们觉得阿白就是个漂亮姑娘,脸皮薄,看着也文文弱弱的,应该是个好捏的软柿子。
没想到阿白不仅不是个软柿子,还是个冷硬的冻柿子。李牧白又太过能打,一帮找事情的人,三拳两脚就给解决了。
后面更让他们尴尬的是,杜非羽竟然也不跟这帮找茬的人做对,甚至还卖给他们烤串。
一晚上,老弟当完流氓,打卡下班,回到老钱旁边的时候,竟然还跟老钱,杜非羽家的烤串真他妈好看又好吃。
老钱当场气得原地转陀螺。
他找来几个人商量了一下,终于摸清了杜非羽的情况。
于是他打电话找到了老胡,又请老胡出来喝酒。
名义上是好久不见了,想要叙叙旧,实际上却是偷偷摸摸地问他,最近不摆摊了,又在干些什么。
胡兵闪烁其词,只是随口了句把摊位租了,正在吃租金,又自己现在,正在找其他的生意做。
钱师傅这下找到了把柄,对着杜非羽花洋夜市的生意就是一顿猛吹。
什么日进斗金啊,朋友圈都传疯啦,生意排成长龙啊之类的。
然后他又夸口花洋夜市的租金看样子又要涨啦,这样看老胡的摊位真是值钱啊,自己也去转租摊位好了。
最后他又凑在老胡身边,阴阴地道:
“你这摊位的租金看样子是赚了不少吧?杜非羽赚了十万八万,你老胡什么也得赚一个两万三万吧?哎呀,真好啊,转租是真的赚钱啊……”
这么旁敲侧击地了一大通,老胡怎么会没有想法?他只能苦笑地道:
“之前合同签过了,我这摊位租给他,三个月,没到五千。”
“什么?没到五千?!”
钱师傅这下子显得无比惊讶,随后脸上出现了无比愤怒的表情。
“不到五千?!他杜非羽分明就是拿你当猪宰!现在这摊位,谁拿了不是赚?租给谁挣不到更多的钱?”
然后他又了一大通的话,大致是先埋怨数落杜非羽的不好,得锋芒毕露句句在理。
随后又站在了老胡这边,分析利弊鼓动人心,用数据和案例来充分明,摊上了杜非羽,老胡得损失多少钱。
一番劝解下来,老胡已经内心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