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上的两日,夏楚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趴在窗户口吹冷风。
看着火车路过一座又一座城市,离云城愈来愈近的同时,夏楚的心情也愈来愈沉重。
每天不仅在无时无刻缅怀着白宇轩,也在等待着毒瘾的发作。
就像是,一个人知道自己的死亡时间,每天都在等待着那一日的到来一般。
终于,那股熟悉的疼痛感如约而至。
夏楚枕在窗台的双手猛然攥紧,一股股蚀骨之痛渐渐涌上心头,刹那间遍布全身。
猛地起身走到桌子前,拿出早就买好的镇定剂,颤抖着双手把药剂的瓶子敲碎,把所有的药水全部吸入针管内。
来不及给手腕的血管消毒就颤抖着手想要给她自己打上一针。
当时在地下室她毒瘾发作的时候,爵铭给她打过一针镇定剂;虽然药效时间不长,但至少能缓解一些她的痛苦。
所以她才跑去医院买了一大堆镇定剂,想在毒瘾发作的时候打上几针,这样一来,她就不用忍受毒瘾发作的痛苦了。
可此时由于痛意太深,夏楚的右手哆哆嗦嗦完全对不准血管,头上渐渐溢出了丝丝汗水,全身的血管里犹如爬进了数万只蚂蚁在不断地啃食着一般。
夏楚把针管用力拍在了桌子上,转身迅速打开包房的门冲到了卫生间的门口拍打着房门。
“顾南川……顾南川……”
秦时瑞刚上完厕所正在洗手,就在这时,透过哗啦啦地水声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一个女人略微焦急的叫声。
手下一顿,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干手,疑惑地打开卫生间的门。
房门一开,一个黑影立即扑到了自己的怀里,双手轻颤着紧紧地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气若游丝的声音缓缓传来,“顾南川,我不行了,你给我打一针!”
着就被她拽着朝着前面的包房走去,颤抖着手背上淡粉色的青筋暴起,由此可以看出她现在隐忍地有多厉害。
秦时瑞一脸的疑惑,“姐,你认错人了……”
陌生的声音令夏楚脚步一顿,扭头望去,见她手中抓着的男人不是顾南川,而是102包房那个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
吓得手指一松、忙后退两步,轻颤着声音道歉,“对对不起,我,我认错人了……”
罢转身朝着包房内走去,想去房里等着顾南川回来。
可一脚还未踏出,右脚直接绊住了左脚朝着地上摔了过去,“啊……”
“心,”秦时瑞长臂一伸,一把抓住夏楚的胳膊往后拉了一下,却由于力气太大、她又太轻,就这么随意一拉就把她给拉到了怀里,狠狠地撞到了他的胸口。
就在这时,顾南川从另一节车厢的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转身朝着包房走去,可刚走了一步就见一身黑衣的夏楚被一个一身白衣的男人抱在怀里。
顾南川像是被人碰触到了逆鳞一般,带着青紫痕迹的面庞瞬间阴云密布,冰冷的声音破口而出,“放开她!”
秦时瑞扭头望去,见一个身形如玉的男人朝着自己气势汹汹地走来,眼中带着毁灭一切的戾气。
眉头一皱,双手把夏楚推出怀里却始终没有放开她。
身为医生的他,能看得出她现在极其难受,紧攥地双拳不断地颤抖着,就像是在隐忍着无尽的痛苦一般。
顾南川走到两人面前,不由分地把夏楚从秦时瑞的手中夺了过来,黑色双眸里闪着慑人的寒光。
本想恶言恶语教训一顿眼前的男人,可张嘴话还未来得及出口,胸口便传来了夏楚轻若蚊蝇又虚弱无比的低喃声,“顾南川,我不舒服!”
顾南川手指微顿,垂眸看向怀里的夏楚,此时才发现她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上布满了汗水,几缕头发被汗水打湿粘在了脸上。
顾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