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让我来保护你。”

五向她，“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云州太乱了。你既然离开了总督府，便回京吧。等你走了，王爷就不会投鼠忌器。”

沈玉迎上他眼中的担忧，笑了一声，“五，我就那么不中用吗？”

五一噎，摇头，“我承认，姑娘在瀛洲很厉害。可是瀛洲是姑娘熟悉的地方。但云州不是，云州军更不是。”

沈玉道，“你的好意，我知道了。”

话锋一转，道，“你来的正巧，我有事情要他配合我，你替我传个话。”

五凝眉，“你想干什么？”

她竟然想让王爷配合她？

哪里来的自信？

可当沈玉把话出来的时候，他就惊呆了，“你给孙尚下了疫，让他带着进军营？那……不就是等于下了个追踪粉，但凡沾染上的人，便都暴露了吗？”

“你的没错，孙尚去找的人，都会感染这种病。但感染之后不会迅速发作，足够撑到此人去找下一波人，以此类推。”

“等他们发现的时候，该暴露的，基本上都暴露了。”

沈玉面带笑意，“明天我会进军营，他既然把你派出来了，那你就留下来在我们之间传信吧。先不我自有安排，便是没安排，我也不能走。”

“他的尸体还在总督府，我却跑了，让别人怎么想？他们肯定第一时间察觉，王爷是诈死。”

“……”

五不出话来。

沈玉的能力，让他瞠目结舌。

打死他都想不到，沈玉会用这种方式，去排查军中的奸细！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是目前最好用的一招！

五不出反驳的话，只得点头，“属下马上去告诉王爷。”

沈玉追问了一句，“他怎么样？”

五一怔，回头向她，道，“王爷双腿不便，若换做之前，早就杀进云州了，但是现在出门便是活靶子，只能迂回。”

“对了，菩提找过姑娘了吗？”

“……”沈玉一下子，不知道应该怎么。

白七见他为难，道，“正好，你跟王爷一声，云拂有二心，不能用了。”

五面色大变，“怎么会这样？那云拂可是……她若不可信了，那天子教那边，就会知道我们很多事情……”

“你跟王爷吧，王爷心里会有数的。”

白七深吸了口气，“只要云州军肃清，天子教不是太大问题。”

五缓缓点头，这才稍微冷静下来，“我这就去。”

白七了眼窗外，问，“姑娘，要不先回吧？天快亮了，白天很容易被他们发现。”

沈玉点头，正要走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二的声音，了句，“请问，哪位客官是清婉？”

“他来了！”

沈玉心下一喜，快步上前，“她在里面。”

“你便是她的女儿？”二背后，一老者凝眉打量着她，脸上坑坑洼洼被遮住大半，眼神很深，带着些许阴鸷。

他着沈玉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和审视。

沈玉道，“我不是，她女儿在屋里。”

宋婉晴听到声音，一股浓烈的希望涌上来，带着哭腔跑出门，“我是，我是！”

她终于，可以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