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达话逗乐,逗得盛安宁一直在笑,甚至有些忽略了这一顿饭是给周时勋送行的,而是一顿普通的家常饭。
王达完,又夸慕晚有福气:“之前你生病,我就觉得肯定没事,你一就是个有福气的姑娘,耳垂多厚,还有人中那一块多明显,这一就是长寿的。”
慕晚乐呵呵地道谢:“舅妈,你这么一,我感觉我今晚饺子都能多吃几个。”
王达一脸认真:“真的,舅妈话从来不骗人,我这人虽然话,但可不是那种只捡好听话的人,我的啊都是大实话。”
晚饭前,周峦城也准备回来,慕晚出院后,周峦城就去上班,只是上下班时间规律了很多,早上能陪着慕晚一起吃了早饭再走。
晚上,也能回来和一家人一起吃晚饭。
别慕晚疑惑,盛安宁也很疑惑,难道最近没有案子破了?
晚饭,周双禄提议大家都喝点酒,喊着周南光去把他老战友送的酒拿过来:“给时勋和峦城都倒上,给安宁也倒一点。”
盛安宁原本是不想喝酒,特别是这会儿那种散装白酒,度数高酒劲儿大。
而且她以前也很自律的,作为医生,从来不碰烟酒,特别是酒,会影响到手术室的稳定性。
可是今天周双禄提议,盛安宁不能不喝点,她还能猜到,老爷子肯定是有话。
酒倒上,老爷子先跟周时勋他们喝了两个酒,叮嘱周时勋去新单位好好干。
“时勋,你虽然是周家的孩子,可是周家亏欠你太多,但你是个好孩子,没有在恶劣的环境下放弃自己,靠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以后也会越来越好。”
“你今天的成绩,我和你爸没有帮过你一点,却享受你给我们带来的荣誉。我们为你感到骄傲!”
到动情处,老爷子声音还有些颤抖,对周时勋的亏欠,他们都藏在心里,错过的弥补不了。
却又很欣慰,他现在过得很好,工作很优秀。
周双禄感慨完,又端起酒杯着安宁:“安宁,这一杯酒,爷爷敬你。你和时勋这个家里,你注定要付出的最多,三个孩子你也养得很好。以后这个家里,也要拜托你多多操心。”
“爷爷岁数大了,得多了可能会让你们烦,他们的职业,就注定了不能家国都兼顾,他们对得起国家和人民,就一定会辜负了你,也注定委屈了你。”
盛安宁莫名就红了眼,很认真坚定地着周双禄:“爷爷,我不委屈,我能嫁给周时勋,我很幸福!有你们这么好的家人,我也很幸运!”
可能是因为要离别,也可能是因为盛安宁的一番情真意切的话。
一向沉默,情绪没有波澜的周时勋,这会儿眼底有些红。
隐隐似乎有水光,眨了眨眼,水光不见,仅有眼尾点点薄红。
这一场酒,喝得有点晚,三个孩子熬不住,分别靠在周时勋,盛安宁,周南光怀里睡着。
一直到十二点散场,盛安宁建议晚上孩子们跟她和周时勋睡,免得家伙们半夜醒来不见爸爸,而等明天早上起来,爸爸已经走了,会难过和伤心。
孩子们睡在中间,周时勋和盛安宁就坐在两边,着三个孩子的睡颜。
周时勋给安安掖了掖被角,声着:“等下次见到安安他们,估计已经能认识很多字了。”
突然有些怅然,好像要错过好多孩子成长的过程。
盛安宁笑着:“你要是过年回不来,我们就能不能去你,要是不能呢,就给你写信,等我一毕业就带孩子过去找你,也就两年时间,他们只是会多认识一些字,个头长高一点点,但还是三个淘气。”
周时勋抬眼着盛安宁,眼眸深邃:“对不起。”
盛安宁心凑过去,伸手挽着周时勋的胳膊,头枕在他肩膀上:“怎么这么客气?是不是爷爷的话让你触动很大?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