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擦干眼角的湿润,有些错愕。
于一凡把病房门轻轻关上,他剪短了头发,整个人多了几分锐气,本就冷淡的面容,似乎总是蒙着一层不透的面纱。
他来到我身边,低头着我,“我听齐舟阳出了事,你又住了院,所以来你,我妈也在这家医院住院治疗。”
他现在压力不比我,辞去了喜的工作,母亲癌症晚期,又要面临着和一个不喜欢的女人订婚。
在他面前,我没什么资格脆弱。
“嗯,我没什么事。”我故作坚强地答道。
“齐舟阳的死应该不是意外。”于一凡没有过多废话,他的猜测和我差不多,“这件事应该和蔚蓝有关。”
他的话让我立马找到了共鸣,我点点头,“是的,我也怀疑是她,之前她把齐舟阳逼得走投无路,只能打算离开A市,结果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于一凡没有立马再回答,只是陷入沉思。
我正想要一个人跟我分析一下,所以忍不住催他,“你在想什么?”
他的眉头动了动,挑起来的眼眸深深凝视着我,似乎带着犹豫。
终于,他问,“你相信裴珩会帮你吗?”
我一怔,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我现在对裴珩的感情极其复杂,像是一根紧绷的弦,随时要崩断,可又迟迟未断。
“我不知道。”我给出的答案很模糊,可是这和我信不信裴珩有什么关系?
难道齐舟阳的死和他也有关系?
于一凡的神情莫测,最后,他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齐舟阳的事警方应该会调查清楚的,如果真和蔚蓝有关,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话音刚落,病房门响了起来,于一凡走过去打开门,是涂诗瑶。
于一凡面对涂诗瑶时,依旧是毫无表情,仿佛那只是他一个经手的病人,没有任何其他关系。
涂诗瑶忍不住了我一眼,然后心翼翼地问于一凡,“一凡,聊完了吗?”
“嗯,我们走吧。”于一凡回答得简单,临走前他头了我一眼,我只是在出神,并没有反应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于一凡那个问题,让我心中对裴珩起了极大的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