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文是老油条了。
见到秦昊拍桌子瞪眼睛,他并不畏惧,直言道:“皇上,瞧您这话的!”
“就算有错,也不是臣的错啊!”
秦昊神色冰冷:“听你这意思,难道是朕的错?”
张仲文不禁开口道:“当然是皇上您的错!”
“大夏国库亏空已久,大臣们都是绞尽脑汁,节衣缩食,能省则省。”
“朝廷穷的叮当乱响,您倒好,居然为了虚名,宣布永不加赋!”
“这也就算了!您宁愿借钱,也要大兴土木,去修建学塾!”
秦昊望着张仲文,冷声道:“朕的三项新政,利国利民,百姓们都好。只有你们这些大臣,一个个鼠目寸光,墨守成规,变着法的反对朕。”
“况且,朕推行的新政,已经在朝堂上商议过了,你们也都同意!”
“你现在跑过来,哭穷朝廷没钱!朕就问你,你早干嘛去了?”
秦昊一番话,义正词严,的张仲文哑口无言。
他沉默了片刻,才道:“皇上推行新政,功在社稷,利在千秋。既然臣没有出言反对,自然是答应了。”
“不过,朝廷的财政出了大问题,我们当臣子的都绞尽脑汁,一直在想办法。”
“皇上,您在干什么?”
“咱能不能别闹了啊!”
秦昊微微一怔:“朕在办报纸,有什么问题吗?”
张仲文开口道:“当然有问题,有大问题!敢问皇上,您的报纸卖的怎么样呢?”
秦昊如实答道:“办的很好啊!卖的很火爆,你难道没听吗?仅仅昨日,就卖了十万份。”
“今天刊印了十万份,不到中午就卖光了。”
张仲文苦口婆心道:“皇上,那十万份报纸,您到底赚了多少钱呢?”
秦昊答道:“十万份报纸,每一份二十文钱,一共是两千两银子。赚了有几百两吧。”
张仲文叹息一声,道:“皇上,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您忙活了好几天,一心铺在这什么报纸上!”
“臣听,你还让首辅大人,以及唐太师,还有众多大臣,都是去帮忙卖报。”
“结果,一天才赚几百两银子!实在是杯水车薪,还不够功夫钱呢!”
“您觉得,这划算吗?”
秦昊这时候,才听明白张仲文是什么意思。
其实,张仲文不是对自己的新政有意见。
他是单纯反对自己办报纸。
至于张仲文为什么如此反对。
秦昊倒是有一个猜测。
张仲文是朝廷元老,跟朝堂上诸多老臣关系很好。
昨天,唐太师和一群老臣,在街头卖报,不仅丢了脸面,而且累了半死。
必定是这群老东西,去跟张仲文抱怨,让他设法阻止自己办报!
秦昊想清楚前因后果,心中一阵冷笑,望着张仲文道:“朕觉得很划算啊!”
张仲文一惊,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着秦昊,道:“皇上,您是天子,一国之君!您应该胸怀天下,岂能因为这点蝇头利而沾沾自喜?”
“您现在的所作所为,跟前朝喜欢摆地摊的那位昏君,又有什么区别?”
前朝有一位皇帝,明明是天子,却喜欢经商,而且酷摆地摊。
他在皇宫里摆摊,还让妃子、大臣,装作买家,去地摊上跟他砍价,并且以此为荣,沾沾自喜。
史官却将他的荒唐事,清清楚楚记录下来,遗臭万年。
在张仲文来,皇上的所作所为,跟前朝的昏君没有什么区别。
秦昊脸色一沉,怒道:“张仲文,你不用指桑骂槐!你的意思,不就是嫌朕办报纸,赚的钱少了?”
“朕告诉你,大夏日报,作用极大,只是你鼠目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