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出发了!中午我还有点儿事情要办!反正要走,就不要耽误时间了吧!”
乔时宴黑眸微紧。
车里比外头幽暗,他努力寻找也不曾在她的脸上找到一丝类似‘不舍’的东西。
来,她是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他。秦诗意只是一个借口,她早就知道却隐忍不发,就是在等这天。
乔时宴关上车门。
黑色房车慢慢驶离,车轮辗着冬日白霜,发出细微的声音,明明是细微的声音,但却像是刮砂一样刮在乔时宴的心里……疼痛难忍。
他一直站着,直到不见车尾为止。
半晌,佣人轻声提醒:“外面冷,先生回屋去吧。”
乔时宴没有话,一边走一边从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含在唇上,低头拢住火点上,长长吸了一口,直到肺里充满了尼古丁的味道,他才觉得人是活着的。
别墅里,静悄悄的。
佣人来往做事情,也是轻手轻脚,生怕触犯到男主人。
乔时宴来到二楼。
推开主卧室的门,卧室里仍是乱糟糟的,破碎的瓷器碎片、他送她的珠宝凌乱地丢弃在地上,纠缠在一起……
他了许久,蹲下身体一件件捡起来。
末了他握着那枚钻戒。
静静着。
上次,他花了很多精力才将它买回来,他还记得当时戴回到孟烟指间的心情,可是她摘下的时候,没有一丝留恋,是真的不了吧!
“先生,需要打扫吗?”
门口,佣人心翼翼地开口。
乔时宴起身在沙发上坐下来,他的面容憔悴得可怕,在晨光下纤毫毕现,甚至是肌肉的微微抖动,都能得一清二楚。
他眼里布满了血丝,很淡地了一句:“不用。”
那话音,竟然带着一丝颤抖。
佣人呆住。
……
一整天,乔时宴哪里也没有去。
他甚至连澡也没有洗,就坐在那个沙发上,一直在抽烟……他在等,等孟烟的电话,或许她会想夫妻不成仁义在,她会打个电话报平安,会将居住的地方告诉他。
他没有等到……
傍晚的时候,他简单冲澡,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下楼。
佣人已经备好晚餐!
乔时宴用餐的时候,佣人在一旁支支吾吾:“昨天是先生的生日,太太特意吩咐厨房,先生公司宴会喝酒,回头让准备醒酒茶跟一碗素面!太太还,等先生喝了醒酒茶,才给下面,先生不喜欢面糊掉。”
乔时宴喉结不住耸动。
他望向佣人,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太太真这么?她记得我生日?”
佣人敢打包票。
乔时宴轻声呢喃:“我以为她忘了的!”如果他知道烟记得他的生日,他绝对不会去秦诗意的公寓,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
半晌,他吩咐佣人:“去下一碗素面。”
佣人点头。
夜深,乔时宴驾车出去。
半时后,他来到红磨公寓,也就是秦诗意住的地方。按响门铃的时候,他心想,过去总是想着来坐一坐,但如今却没有这份心情了。
秦诗意开门,惊喜交加地扑到他怀里。
“时宴,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她的声音充满绮蜷,任何男人听了,大概都抵挡不住。
但乔时宴却推开了她。
秦诗意愣了下。
乔时宴越过她身子走进去,和以前一样,餐桌上放着一锅新鲜煲好的汤,秦诗意心翼翼地开口:“时宴你饿不饿?你要不要……”
她还没有完,
乔时宴打断了她:“我在家吃过了。”
在家……
秦诗意又是一怔,而后自嘲地笑笑:“是啊!那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