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明朗了,就是有一个人,谎称是李府的家仆,去了府衙报官,是这样吗?”
双方点点头。
“好,我现在去刑部一趟。”蒋瓛向两人,道:“在事情尚未查清楚之前,你们两人,就在诏狱好好呆着吧。”
项同知与文吏面如死灰。
李景隆在牢中缓了好一会儿,才愤愤的道:“等本少将军出去后,一定要把那个诬陷我的人千刀万剐,他奶奶的,竟然欺负到我头上了!”
作为邻居的朱拓听到这话,好心好意的道:“别想了,你这辈子出是不可能出去了,好好在这牢里待着吧,享受享受这最后的欢乐时光。”
李景隆一愣,问道:“为何?”
“你认为你是被冤枉的?”
李景隆忍不住点点头,道:“对啊。”
“可是本王不这样认为,父皇不这样认为。你现在撒泡尿自己的样子,有没有感觉自己像什么?”
“像什么?”李景隆茫然的问道。
“替罪羊啊。”
朱拓摊摊手,提醒道:“你啊,这件案子查到最后,无论查出来什么,都和你脱不了干系。”
“要是查不出来,那么直接把你全家一砍,罪名往你身上一扣,就完事了。要是查出来,那么你也是牵连之罪,到最后还是一死。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就死法是什么样了。”
李景隆顿时呆立当场,手脚冰凉的道:“难道我真的难逃一死?”
“也有办法。”朱拓点头,道:“我和你了这么多肺腑之言,你都不肯叫我一声皇叔?”
李景隆咬了咬牙,猛然道:“皇叔!”
“哎!”朱拓脸上露出笑容,没想到一向纨绔的李景隆,还真的能低下头,便道:“不错,不错,你这认错态度还不错。”
“嗯。”李景隆长叹一声,道:“父亲离世已经数年,他曾是大明排名第三的开国功臣,我身为他的儿子,若是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死后无法向父亲交代。”
“原来是这样。”
李景隆又慷慨激昂的开口道:“我虽然顽劣,但是兵法读了很多,事事向父亲齐。我等了数年,就是想等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我要争一口气,不是证明我了不起,我想要告诉世人,我也能青史留名!”
朱拓鼓掌叫道:“好,有理想,有抱负!”
心中却在悱恻,原来李景隆这家伙是个头脑简单的二愣子啊,怪不得像战国的赵括一样,一战被全歼了五十万兵马。
与此同时,在信国公府,一向稳重的汤和被气的吹胡子瞪眼,围着桌子转来转去,一巴掌猛地拍在桌子上,大叫道:
“三个人,一块组团去青楼,还是个皇子!
呸!恶心!
我都不好意思!
这种事他可以忍一忍嘛,忍一忍!
哪怕多花点钱,把人带到家里也行!
哪怕是偷偷摸摸的,别这样招摇啊,别搞得满京城知道啊!
简直就是土匪,土匪都不如!
还想让我宝贝闺女嫁给他?就是一句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嫁是不可能嫁了!
恶心!恶心!
恶心呐!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