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斯莱斯停在霍家别墅对面的路口上,薄夙向它狂奔而去。
墨池坐在车里,瞥了眼后座上的湘绣,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总裁误以为这位神医是颜夫人,所以煞费苦心的跑到霍家来献殷勤,还勉为其难的和霍香姐秀恩。
如果总裁知道他救出来的神医,压根就不是夫人,总裁一定会很失望的吧。
眨眼的功夫,薄夙就已经来到车前。
墨池将车门滑开,薄夙激动的表情在到湘绣的脸后,错愕茫然。
他拉开车门,坐进车里。然后伸手扭开车内的灯,细细的端详着湘绣。
好半天后他才认出来,眼前的神医竟然是先前的乞丐湘绣。薄夙顿时讥笑道:“呵呵,你不就是那个臭乞丐的同伙湘绣吗?你竟然会医术?”
湘绣眼底透出一抹心虚。“就会一点点啦。”
薄夙低声沉吟:“医术那么高,却假扮臭乞丐整天行乞,你的这张脸该不会也是假的吧?”完他就伸手用力擦了擦她的脸。
他肯定他的猜测没有错,菘蓝已经回到他的身边。而这位医术精湛的神医最有嫌疑。他使劲的搓她的脸,仿佛要变魔法似的,把湘绣变成菘蓝。
湘绣被薄夙搓得脸蛋生疼,她扭开脸,气呼呼的望着他,辩解道:“这张脸如假包换,是真的。先前那张脸才是假的。”
犹如美梦破碎,薄夙呆愣在原地。
“你不是她。”他失魂落魄道。
他从衣服包包里取出银针盒,温柔的摩挲着。他想不明白,他的直觉那么强烈,菘蓝就在他身边,可他怎么偏偏就找不到她?
湘绣到银针盒,瞳子睁得老大。她甚至伸手去抢银针盒:“这盒子是我家菘菘的,怎么会在你手上?白爷,君子不夺人所好,你应该把银针盒还给我家菘菘。”
湘绣此言一出,薄夙的手就猛地一颤。
那些抽丝剥茧得来的线索,在迷雾重重中,因为湘绣这句话彻底柳暗花明。
“菘菘。”薄夙咬着牙重复了一遍。
心里却茅塞顿开。
菘菘不就是菘蓝吗?
也就是那个跟他一夜癫狂的乞丐吗?
难怪,那天晚上他会如此失控,明明不近女色的人,却贪恋一个乞丐的肉体。因为他确实嗅到她身上有菘蓝的味道。
他怎么那么蠢?
明明心的女孩就在身边,而他都对她做了什么?天天骂她臭乞丐,对她鄙视有加,甚至对她的遭遇落井下石,还她妈巴不得她去死?好掩藏他跟她的丑闻?
慢着……
菘蓝现在有危险。
“墨池,把车头调回去。我要回霍家。”
墨池听到薄夙激动焦灼的声音,猛地打了转,劳斯莱斯向霍家呼啸而去。
车子还没有挺稳,薄夙就从车里钻出来。
墨池怕他吃亏,赶紧跟了上去。
霍家的大门,已经关门。可是薄夙却一脚狠狠的踹开大门,对着瑟瑟发抖的女佣,恶狠狠道:“那个乞丐呢?她在哪里?”
女佣惊得不出话,只是用手指了指花园的露台。
薄夙狂奔而去,借着昏暗的光,他到全身血肉模糊的菘蓝。死气沉沉的躺在露台里。任凭寒风肆虐着她。
薄夙的心顿时疼得揪起来,“蓝蓝。”他在心里唤了她一声,然后跳过去,把她紧紧的涌入怀里。
他的脸贴着她的,感受到她的温度,他的心才稍微舒缓了些。
然后他抱着菘蓝就往外走去。
霍老爷却来的非常及时。他把薄夙拦住:“白澜城,你这是做什么?跟我抢人?”
白澜城不复刚才的吊儿郎当,他霸气侧漏,气势锐不可当:“老爷子,这乞丐偷走我的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所以她暂时还不能死。我得把她带着,直到她把